“不瞒小寧大夫,我確实不擅捏麵人儿。”
“幼时倒是有段时日喜欢將厨房婆子捏的麵人儿涂抹的绿绿,毫无章法无甚美感,委实算不得彩虹般绚烂。”
“当不起小寧大夫和吟舟公子的谬讚。”
闻言,谢灼的脸腾的冒起热气。
乔吟舟的確並未亲口说麵人儿是顾荣亲手所捏。
不过,愚公都能移山,乔吟舟背口黑锅怎么了?
君子不应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更不可进行誹谤污衊。
但,情敌能是一般人吗?
如此一想,谢灼又理直气壮起来。
“顾大姑娘能为在下捏麵人儿以作谢礼吗?”
顾荣嘴角微微抽搐,这还是那个连收谢礼都要连连推辞,甚至还要找寻冠冕堂皇藉口的谢小侯爷吗?
主动索要,说明有所进步。
但,强人所难是不是不太好。
顾荣硬著头皮“我试试吧。”
於是,在谢灼给顾知燉煮药膳时,顾荣冷著脸如临大敌的和起了面。
搞不懂,在厨房婆子手中分外乖巧听话的麵团,怎么到了她手里后,便生了反骨。
这一刻,顾荣真想掏出一叠银票甩谢灼脸上,来一句“拿去吧,这都是本大小姐的银票,莫说一两个麵人儿了,就是买下两间作坊也绰绰有余。”
心里吐槽碎碎念,神情也逐渐染上了怨念。
最后,捏了尊四不像的小佛陀,晾在窗下的案板上。
大肚子肥耳朵圆脸颊。
最起码特徵够鲜明。
认不出来不是她的错,是谢灼老眼昏。
谢灼余光时刻关注著顾荣,见此情形不禁笑了笑。
谢灼將药膳盛出,递给青棠,隨后捻起一团面,不一会儿,一只机灵而俏皮的小狐狸和一只憨態可掬的小刺蝟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案板之上。
顾荣瞠目结舌。
谢灼这是干一行,行一行?
“少时在佛寺清修,跟著寺里的小沙弥在后山捏过泥人。”谢灼轻声解释。
顾荣由衷道“小寧大夫实乃吾辈楷模,天下男子典范。”
眉目如画又位高权重简在帝心。
洁身自好又心灵手巧厨艺嫻熟。
简单来说就是家世高长得俊品性好技能多!
眸光流转,顾荣心中有了主意。
“也不知哪家千金能有好运气嫁给小寧大夫。”
谢灼偷偷地瞥了顾荣一眼,薄唇微启,似乎有话要说,却听顾荣兴致勃勃地说:“我当然不敢奢望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不过妻室不成,可以歃血结义。”
“结成异姓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小寧大夫,意下如何?”
“我很诚心的。”
“结义后,我的金银財宝就是你的金银財宝。”
当然,谢灼的权势亦非为她所用。
“若小寧大夫质疑,我愿对天起誓。”
“如违誓,顾家满门不得好死!”
若真报应不爽,儘管报应到顾家人身上去。
关她和小知什么事。
仇怨尽消后,她和小知是扬州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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