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县主笑的天真烂漫,开口道“母亲,乐安去送送顾妹妹。”
长公主不置可否,只是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顾妹妹,这边请。”
渐渐將碧月阁拋在身后,乐安县主隱去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嫌恶,冷声警告“顾荣,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覬覦的。”
顾荣停下脚步,装作困惑不解,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
她的怯弱可怜是假,同样的,乐安县主的娇俏甜美也是假。
能將一道道酷刑施加在她身上,能甜美到哪里去。
“不知县主何意?”
乐安县主一噎,恶狠狠道“忠勇侯。”
“他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顾荣,人贵有自知之明。”
顾荣挑眉,勾唇轻笑,一张素麵朝天的脸瞬间穠艷“县主是在替小侯爷把关婚事吗?”
歪歪脑袋,恍然大悟“小侯爷是县主的兄长,县主的建议的確至关重要。”
“是我愚钝了。”
“县主放心,我没有丝毫兴趣与您相亲相爱一家人。”
她只想报上辈子的仇,让乐安县主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乐安县主气的紧咬银牙,眼神盛满怒意。
顾荣这张嘴跟那夜曲明湖畔的舞姬一样贱。
“记住你的话。”
顾荣神色不变“会记得的。”
不报仇,重生的意义大打折扣。
乐安县主只觉得一拳打在上,憋屈烦躁的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见长公主府外的长街上没有忠勇侯府徽记的马车,稍稍鬆了口气。
也许是她多虑了。
不就是迦南香木嵌金珠手串,她去寻十串八串送给谢灼。
“顾大姑娘,请回吧。”
顾荣的马车驶离了长公主府外的长街,一转角就撞见了长身玉立的谢灼。
谢灼站在街边屋檐下,摩挲著手串,神色淡淡的看著正在修车軲轆的丞昇。
顾荣轻敲车厢“停车。”
而后探出头“谢小侯爷,这是?”
“车轮散架了。”谢灼抬眸,淡声道。
丞昇:车轮也很冤枉。
顾荣看了眼歪歪斜斜的车轮,隨后目光转向不到一里地外的长公主府,,心下思忖,谢灼吩咐下属返回长公主府另驾一辆马车会更快吧。
想到谢灼和长公主之间彆扭拧巴的关係,顾荣眸底闪过瞭然。
算了,就当是天赐良机。
顾荣温温柔柔试探道“小侯爷可著急?”
“著急。”
“不如我將伯府马车借予小侯爷。”
“那你呢?”
顾荣微微愕然,朱唇微张“我在此候著?”
“一起吧。”
顾荣:!!!
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收平安符於礼不合,共乘一车就合乎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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