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年这狗东西不是一个生意人吗?这拳脚功夫,这下手时的狠辣,这一言不合就撕人耳朵的残忍被问的年轻人使劲吞咽几下口说,刚要开口说话,陈春年却等得不耐烦了。

他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伸手住其耳朵。

“嘎巴』一下。

那人的耳朵就被陈春年给撕掉了:“马丹的,让你说你不说,这耳朵是摆设,老子索性给你撕掉算求了。”

说著,浑然不顾地上两个悽厉惨嚎的年轻人,他鼓著俩大眼珠子,看向了第三个年轻人。

“我说我说!”

那年轻人嚇坏了,都不等陈春年开口询问,便连滚带爬的翻身起来,半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交代问题”。

“我们的確是嘉陵摩托车厂的工人,只不过,几个月前,我们几个人干了一点坏事,被厂里给开除了。”

“本来,我们想乾脆自己开个摩托车修理铺,那也很能赚钱。”

“结果,我们欺负过的那几个姑娘的家里人不行,非要让我们进去挖矿。”

我们几个人被逼无奈,就想乾脆连夜扒火车离开了渝州,避两年风头再说“结果,我们刚到火车站,就被人捉住,送到一个歪果仁住的地方,要我们几个人来红寧县搞事——.

事情明朗,水落石出?

陈春年听了这狗东西交代的问题,不自禁的皱一皱眉,转头看向抽菸、喝茶、看热闹的林老大。

林老大会意。

他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直接开始摇人。

三分钟后,李剥皮就带人火速赶来,二话不说,先把几个狗东西上,来了个大搜身。

弹簧刀,钱夹子,安眠药,扳手,榔头,螺丝刀——-几个狗东西身上,竟然藏了不少凶器。

只不过,事出仓促,陈春年一言不合就开乾的性格,让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掏出傢伙拼命。

陈春年知道,这几个狗东西死定了。

別看1983年已经过去三年多,实际上-陈春年隨手將两只耳朵丟地上,一边洗手,一边笑道:“耳朵撕下来不到两个小时,这会儿去县医院,应该还能缝上。”

那两个被撕了耳朵的哈怂赶紧说求求你们送我们去医院吧。

李剥皮黑著脸,面无表情的说道:“算了,你用不上了。”

说著,就带著五个哈怂走了。

“歪果仁?”林老大皱眉问一句。

“日本人,”陈春年咧嘴笑著,“嘉陵摩托的合作伙伴是日本的丰田公司,

应该是那帮驴日哈的要搞事。”

林老大的几根粗壮手指,在茶几扶手上轻轻叩击著,眉头紧锁:“牵涉到日本人,这事就比较棘手了。”

陈春年却浑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棘手的?”

“先报案。”

“就说嘉陵摩托车厂派人刺杀红寧县的林书记,失手被擒,凶手已经招供。”

“然后,立刻起诉嘉陵摩托车厂,让他们吃不了兜著吃,保证药到病除——"·

陈春年回家后,在老乾妈辣酱的材料加工车间转一圈,在红寧罐头厂转一圈,又去了一趟摩托车组装厂。

一切运转正常。

当晚,他在家里摆酒设宴,喊来留守红寧县的黑七、罗三虎、罗四虎、马老四几个人。

“最近不太平。”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被人盯上了,今儿已经有人刺杀我和林书记,要不是我反应快,你们这些狗东西,这一两天已经可以吃席了。”

黑七、罗三虎、罗四虎、马老四几个人闻言,嚇了一大跳:“真的假的?”

“马丹的,这都啥年月了,还有人搞刺杀?”

几个人乱纷纷开口询问。

其中,南关混子马老四最积极,刀子脸上,那两道深刻法令纹微微扭曲著,

颤动著,目光幽幽的问道:“陈春年,你说吧,谁弄的?咱要弄谁?”

“应该是日本鬼子。”

陈春年端了一碗酒慢慢喝著,目光冷漠:“他们与嘉陵摩托有合作,眼下来说,应该算是合伙人吧。”

“咱们的野狼王摩托车销量见长,抢了他们的市场份额,这种烂事迟早都会发生。”

他简单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也不管几个哈怂听懂了没有,便开始布置任务:“七哥,你的建筑工程队有两百多號弟兄,精挑细选几十人,组成一个保安公司。”

黑七听得一愣一愣的:“啊?保安公司?”

陈春年点头,正色说道:“对,保安公司——七哥,这么说吧,你这个保安公司呢,就是专门培养门卫、保安、保鏢的公司,为客户提供安全方面的保障,

收取一定的费用。”

“具体细节,回头我帮你完善,你的任务,就是在三天之內挑选人手。”

“一定要人品好,听从指挥,最好是退役老兵。”

黑七使劲搓著脸颊,鼓著俩大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陈春年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保安公司?

这玩意儿听都没听过啊,感觉好像是协警?还是联防队?私人搞接安保的活儿、会不会犯法?

不说黑七这个大老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啥,罗三虎、罗四虎、马老四几个哈怂同样一脸的懵逼。

陈春年一看,好吧,果然一群文盲。

早就让你们读书看报,不听话他深吸一口气,恋了好几秒钟,这才缓缓吐出:“咱中国的第一家民营保安公司,早在1984年,就在深圳那边成立了。”

“人数不多,但各个训练有素,听说经过这两年的发展,都承揽下好几千个公司、家属区和厂矿企业的安保活儿了。”

“七哥,你找几个月越战老兵吧。”

“起步阶段的钱我借给你,等你那边开始赚钱,慢慢还我就行了。”

陈春年一锤定音,让黑七喝了一碗酒赶紧滚蛋。

“马老四,你那个牛羊肉交易市场啥情况?有没有赚头?”

“赚个屁!”

“怎么,不行?”

“不是不行,是太不行了,手底下百十號弟兄,现如今都特么成牛羊贩子了,老子早都成光杆司令了!”

马老四一脸的沮丧,近乎哀求的说道:“陈春年,你特么的能不能给我一个能赚钱的好营生啊?”

陈春年一个大逼兜子甩过去。

狗东西,求人办事都这么硬气,骂骂咧咧的像什么样子。

他略一沉吟:“你在手底下的弟兄中间,精挑细选一批人,人品好的,听话的,不会蝇营狗苟瞎几把搞事的,都送到红翔技校,老子给你培养一批摩托车修理工。”

马老四一听不干了。

摩托车修理工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黑七的保安公司,大檐帽,小皮带,翻毛皮鞋—嗨,那个才叫威风。

陈春年看一下这狗东西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懒得废话:“要乾乾,不想干滚蛋!”

马老四赶紧点头:“行行行,我这就去找人。”

打发马老四滚蛋,就剩下了罗三虎、罗四虎,这两个人是真正的自己人。

陈春年反而有些犯难了。

因为,这弟兄二人『子承父业”,接手了祖传手艺,开了一家殯仪店,卖棺材,卖圈,给人在白事上吹嗩吶、敲锣、哭丧,顺带著还可以提供『流水席”业务。

讲真的,这一门生意,要不是老罗家的人在搞,陈春年自己当年都想搞。

来钱太快了。

他慢慢喝著酒,沉吟良久,这才开口:“三哥,四哥,我知道你们最近生意忙,不好打扰,可是,红寧县城里,我能依靠的弟兄就你们两个人了。”

罗三虎、罗四虎两个人都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汉子,看著满脸横肉,目露凶光。

实际上,这就两个憨厚的西北汉子罢了。

面凶心软——罗三虎瓮声瓮气说道:“小年有啥事你说就是了,生意上的事,有我二哥盯著就行了。”

罗四虎也点头说道:“小年,咱弟兄之间没有啥为难的,有啥事,你赶紧说。”

陈春年想了想,道:“最近几天,我可能要去一趟沪上,到时候,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吧。”

“回头,我会把乔老五、朴营长喊来。”

“你们手头上殯葬生意,就交给二哥打理吧,他为人憨厚老实,不適合在外面闯荡。”

“还有罗伯伯、赵阿姨那边,我明儿一大早就过去打一声招呼,再留一点钱。”

眼看著陈春年说的郑重其事,罗三虎、罗四虎两个人再没说什么,只是端了酒碗,吨吨吨的一饮而尽。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陈肥肠难得一见的正经,说明接下来的沪上之行,可能会不太顺畅,估计免不了一场打打杀杀、血雨腥风。

尤其当他二人听说,陈肥肠还会带上乔老五、朴大力两个红寧县混子的『战力天板』,就很能说明问题陈春年在红寧县精心布局,为自己下一步的商业扩张做积极备战,弹精竭虑。

北平城华侨公寓的一户人家里,几名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中国人律师,正与十几名美国人律师谈事。

议题有两个。

第一,必须搞掉陈春年。

第二,必须儘快让kfc快餐店进入中国市场,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拿下北上广等一线城市,迅速让kfc快餐店,成为国內唯一的、正宗的洋餐厅。

远在几千里外的川渝之地。

初夏时节的山城,青山绿水,繁似锦,解放碑一带的老街上,行人却很少。

没办法。

天气太鸡儿闷热了。

1987年的夏天,川渝一带遭遇百年难见的高温天气,即便隔三差五一场雨,

却只能让热乎乎的空气,变成热烘烘的湿热空气。

解放碑老街东头的一家新开的酒楼里,却是凉风颶颶,清爽宜人。

某一间临街的、甚是考究的包厢里,两个日本鬼子一边喝咖啡,一边低声密议。

“陈春年,5<儿!”

“<-!”

“嘉陵摩托野狼王摩托中国の企业大<<

(。”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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