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珊珊听著动静,也赶紧出门,在围裙上使劲擦著两只手:“小年来了啊。”

陈春年进门,先把一大包东西丟厨房炕上,一把提了张大元儿子,隨手架脖子上:“张龙,来,骑著陈伯伯去玩儿。”

可怜的张龙,一岁过一点的小不点,睡得正香呢,结果,被陈春年这活兽一把提起来架脖子上,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张大元看得哈哈大笑。

於珊珊心疼坏了,赶紧过去要哄,嘴里还说:“小年,孩子正睡觉呢”

陈春年喜欢人类幼崽。

不过,实在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哇哇大哭的小东西,他抱著张龙『”哄几下,

孩子哭得更加厉害了。

“哭哭哭,哭个屁!”他的兴致一下就没了。

他隨手就在张龙的屁股蛋子上乎了一巴掌,一脸嫌弃的递给於珊珊,黑著脸骂道:“狗日的,跟我家老二一个德行,就特么的是个软蛋。”

於珊珊心疼的不行,抱了孩子出门,

,“”的在院子里转圈圈,

张大元丟过来一根烟:“小年,啥时候回来的?”

陈春年:“来几天了,走吧,去帮我干几天活儿,活动活动筋骨,瞧你这狗东西,当了一年多叔叔,咋人都胖了一大圈?”

张大元嘿嘿笑著,换了衣服就要跟著陈春年出门。

於珊珊追上来,急吼吼说道:“大元,记得给龙龙买炼乳,还有麻腐包子。”

张大元胡乱答应一声,掉头就走。

陈春年却停下脚步,转头看著於珊珊笑道:“孩子都一岁多了,炼乳营养不够,我给买了几罐奶粉,还有一些果饼乾什么的。”

眼巴巴看著陈春年、张大元离去,於珊珊“嗷”哄著大哭不止的儿子,忍不住暗嘆一口气:“哎!”

张大元这男人啥都好,嘴甜会哄人,跳舞天赋好,会唱歌,会唱戏,炕上功夫尤其了得,一次能折腾大半个小时—·

就是不聚財啊。

看看这日子,都烂包成啥了嘛。

小妇人抱著儿子进屋,一看陈春年带来的那一包东西,隨手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嚇了一大跳。

呀,这么多东西。

除了几包燎原牌奶粉,袋子里还装了一大包饼乾、果,另外一个塑胶袋子里,竟然还有一只剥洗乾净的老母鸡。

而且,这是、这屎黄色封皮的小本本,可不就是县农行的存摺嘛。

男人果然都粗心,存摺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都能这么胡乱塞一堆奶粉、饼乾和果里头!

小妇人赶紧收起那存摺,隨手搁在桌上,想著回头让大元给人家送回去。

忙忙碌碌好一阵子,张龙哭累了,喝了一大瓶奶粉,终於再一次沉沉睡去。

小妇人终於得了一点閒,开始收拾屋子,並將陈春年带来的那一只老母鸡用砂锅燉上,打算自己也小睡一会儿。

大肚婆带孩子,真的很累很累。

她抹身上炕,无意间看见那存摺,忍不住好奇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呀,3000块钱!”

而且!

存摺上的储户名字,竟然不是陈春年,也不是张大元,竟然是於珊珊。

小妇人心思灵透,自然明白陈春年的意思,这一笔钱,是用来养家的,不是让大元祸祸的.·

陈春年出去一圈,不到一个小时,就整来了二三百人。

马老四带了百二十几號弟兄,黑七带了百十號弟兄,李尔华、张勇二十几人开来了十几辆解放车,张大元则找来了几十名联防队员。

这一帮人,年龄普遍偏大。

“陈春年,弄谁?”

马老四快步过来,一脸狗腿子的咧嘴笑著:“李剥皮就在那边树荫下,你狗东西胆子肥了,是不是想弄他了?”

陈春年一个大逼兜子甩过去,笑骂:“你狗日的胆子肥,过去弄一下试试?”

马老四肯定不去试。

黑七、李尔华、张勇,张大元等一大帮人围拢过来,纷纷开口打招呼,问干什么活儿陈春年铺开一张规划图,直接开始传令:“李尔华,带几个弟兄过去开推土机和挖机,先把这一片荒地的石块、树根、毛林子清理一遍。”

“马老四,带著弟兄们推架子车、独轮车,把挖机弄出来的石块树根什么的,往南面的荒地上堆。”

“张华,你带车队去砖瓦厂拉砖,有多少拉多少。”

“黑七,你带人去挖砂,两天以后,这边的地基什么的收拾出来,就需要大量河砂。”

“大元,你带弟兄们去收破烂吧。”

其他人纷纷领命而去,唯有张大元和他带来的一帮狐朋狗友联防队员,则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啊?你让我们去收破烂?”

张大元鼓著俩大眼珠子,气哼哼骂道:“老子会开车,会开推土机,挖掘机,就算让我们推独轮车也行啊。”

陈春年懒得理踩这货,而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本本,隨手翻开:“都滚过来看仔细。”

“你们这一队人马,认识的人多,面儿广,在全县各乡镇公社都有不少狐朋狗友,所以,干这活儿最合適。”

“报废拖拉机,废弃农机具,石碾子,石槽,石子,古早时候用的木犁,,水车,石白,水磨—能收多少就给咱收多少。”

“记住,別硬抢。”

“谁特么的仗势欺人,跑乡下地方欺负人,老子弄死你一户口本,都记下了?”

陈春年突然翻脸,淡淡问一句。

张大元身后那一帮狐朋狗友、联防队员们凛然领命:“记下了!”

陈春年拿出一包钱隨手丟给张大元:“滚去干活,一人一天1块钱补贴,管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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