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剥皮:“秦校长一个女的,性格太柔弱,又不太爱管事,其实並不適合当校长。”
陈春年点头承认:“行,回头就把她给换了。”
李剥皮目视前方,骂道:“说的好像你是书记县长了·陈肥肠,等会儿到学校了,
咱们怎么开展工作?”
陈春年:“军训。”
李剥皮『啊”一声:“军训?”
陈春年理直气壮的说道:“对啊,收拾一个烂摊子技校,对那帮哈怂不进行军训,难道要老子跪下磕头,求著让他们好好学手艺,以后好赚钱养家餬口?”
李剥皮终於有点破防了:“我说陈肥肠,老子这么大的局长,这么兴师动眾的过去搞军训?”
陈春年嘿嘿笑著:“孔子曾经日过,不教而诛之,谓之虐,董仲舒那哈怂篡改经文,
加了一句,好像是教而诛之,谓之王道也。”
李剥皮:“..—"
马丹的,一个卖猪大肠的厨子,突然开始给你掉书袋,一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孔子曰、孟子曰———
咋听著有点怪异。
“反正就是军训,只要练不死,就是给咱往死里练,我还就不信这个邪。”
吉普车进技校大门时,陈春年笑嘻嘻说道:“练好了,以后每个月有鹿血大补酒,练不好—.—.呵呵。”
李剥皮的后槽牙一咬一咬的,了好几个呼吸,这才淡淡说道:“不行,这份工作对我们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陈春年笑问:“所以呢?”
李剥皮:“所以,得加一瓶——”
红寧技校的第四期学员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將是史上最调皮捣蛋、也是最悲惨的一届老六。
“呀,警报?”
“臥槽,叔叔来了!”
“哪个班的又出事了?”
“估计厨子班的那帮坏怂,上一次就他们·—”
在百十名学员的议论声中,李剥皮带人进了技校,一下车,立即传令:“全体集合!”
学员们茫然四顾,一脸的痴呆傻。
李剥皮黑著脸,再一次喝令:“红寧县红翔技校全体师生,立即集合!”
学员们这才反应过来,嘻嘻哈哈的过来,松松垮垮往那里一站,就直勾勾盯著李剥皮发呆。
年龄大一点的待业青年、混子,要么在83年飞升了,要么这两年跟著陈春年混,基本都在外面。
这一届学员都是红寧县混子队伍的『后起之秀”,还有不少农村楞怂,基本上没有经歷过社会毒打,也几乎没人认识李剥皮。
所以。
这帮哈怂的站姿一个比一个松垮,一个比一个放鬆,其眼神,自然也带著一丟丟挑和不在乎:『叔叔就了不起啊?
“俺又没犯事。』
这黑胖子扳著个脸啥意思?不就是个叔叔嘛,就瞅你了,咋滴?来我啊?来咬我啊,呵~
吉普车上,陈春年点了一根烟慢慢吸著,笑眯了眼,忍不住讚嘆一句:“哥谁都不服,就服你们这一届老六!”
想当年,敢这么直勾勾盯著李剥皮看的人,坟头荒草,估计都换好几个品种了。
果然还是年轻好。
无知者无畏啊-陈春年打开杯子喝一口茶水,將吉普车座位放倒,用一个帽子遮了脸,呼呼大睡。
操场上,李剥皮终於被气笑了。
他向前走几步,笑眯眯说道:“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县公安李建华。”
红翔技校那一帮哈怂一听,好吧,不认识,没听过,估计是个没什么用的窝囊废、小三吧?
话说、这个李公安来技校,咋咋呼呼的让大家集合,这是想干嘛?啥意思?
“李公安,你让大家集合,有什么事嘛?”
一个穿了喇叭裤、衬衣的『后起之秀”伸长了脖子,嬉皮笑脸的问道:“是不是谁又犯事了?”
李剥皮呵呵呵笑著:“没有没有,你们是学生,哪能天天犯事。”
“我今儿过来,是受你们陈校长委託,对你们这一届学员进行军训的——”
嗡一下,百十號学员们立刻开始交头接耳,逼逼叻叨个不停,场面就相当的凌乱。
“臥槽,一个烂怂技校还军训?”
“对啊,这都快要结业了,咋还要让我们参加军训?该不会是西南那边打太激烈,要让我们去揍越南鬼子吧?”
“喊,就你?先把胳膊上的十九个忍字割掉,要不然,你想当兵人家还不要——”
李剥皮的脾气很好。
他憨厚老实的笑著,等了好几分钟,直到红翔技校第四届学员们不再哗哗了。
李剥皮这才轻咳一声:“所以,大家今天先来一个10公里越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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