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越好。”他补充一句。
汪厂长听得一头雾水,鼓著俩大眼珠子,白眉毛微微抖动:“春年,你一个卖鹿血大补酒、卖辣酱的人,要放映机、参考片和书刊杂誌干嘛?”
陈春年理直气壮的说道:“都说了我要去装逼啊。
汪厂长上下瞅著陈春年:“你这傢伙,不装就挺像个逼,还需要装?”
陈春年被噎了一下下,忍不住笑骂:“好了好了,您最近是不是鹿血大补酒喝多了,
说话咋都这么硬?”
汪厂长哈哈大笑。
“春年,放映机和书刊杂誌啥的,我都可以想办法给搞一些,免费送你了。”
说笑几句,老革命正色说道:“內部参考片不行,有些片子明显有问题,上面规定,
绝对不准外流。”
陈春年想了想,不再强求。
有些事,好像还真不能弄,就譬如所谓的內部参考片,其实就一些外面的电影,买来几份拷贝,仅供专业人士学习、观摩和批判。
陈春年自己没看过,不过,听汪厂长偶尔说过,应该是欧美、日本、棒子、越南、前苏、南斯拉夫、阿三等的片子,有不少属於『少儿不宜”。
当然,还有一些应该属於『群眾不宜”
“对了春年,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搞定一件事,陈春年掉头就走,汪厂长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问一句,皱眉说道:“你又不是真想搞电影,咋还想著要弄一部放映机了?”
陈春年停下脚步,转头笑答:“我说了,我要装逼啊。”
汪厂长不明白:“啥意思?”
陈春年:“我在帽儿胡同买了一个破院子,才修一遍,下下个星期六是个好日子,
端午节,宜收礼,宜进火,宜邀请一些朋友吃个便饭,顺便喝几杯鹿血大补酒———"
汪厂长睁大了眼:“啥?你说你在帽儿胡同买了一个院子?那一处?”
陈春年隨口说道:“就西口那一座院子,两进,占地面积有点小,还不到4亩地,我岳丈给起了个名字叫春园。”
汪厂长使劲揉几下眉心和两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春年,你別是在开玩笑吧?”
“帽儿胡同的园子、还能买卖?”
“不会吧,那地儿我知道,文煜宅、可园、冯府、提督衙门、末代皇后婉容故居"
”
陈春年嘿嘿笑著,叮嘱一句『下下个星期六您记得来、別忘了带礼物』,便一溜烟似的走了。
汪厂长一肚子的疑惑来不及解,“哎哎哎”几声之后,眼看著陈春年大步流星的下楼,开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老革命站在二楼办公室窗前,点一根烟吸一大口:“这傢伙,不会真在帽儿胡同买园子了吧?”
“罢了,既然他开口要礼物,说明真需要,要不然,以陈肥肠的性格,轻易不会给人张口。”
汪厂长七想八想,一根烟没抽完,便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江,陈春年在帽儿胡同买园子了,下下个星期六进火,你准备一点礼当吧。
江淮凯同志『啊』一声,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那狗东西来北平城、买园子了?”
汪厂长:“嗯。”
江淮凯同志一句正宗的镇江土味儿方言脱口而出:“汪厂长,你表我哦!”
汪厂长呵呵笑著:“不就买一座园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你准备一点礼当,
儘量文雅一些的。”
江淮凯同志大怒:“你们表来烦我了,恰欲我死特了!”
“那就是个哈怂!”他补充一句。
汪厂长一脸蒙圈:“老江,你们平日间不是关係挺好嘛,上一次的鹿血大补酒,他都偷偷塞你两瓶,咋,你们啥时候闹翻了?”
江同志冷笑:“反正他在北平买园子,我就不想去!”
汪厂长点头,甚是无奈的说道:“那行那行,既然相见两厌,不如不见,实在不行,
就让姍姍顺道去一趟吧,他们学校离后海很近。”
江同志一下子不冷笑了,『呢”了一声:“算了,还是我去吧!您说我给那狗东西准备一点什么礼当好?”
汪厂长想了想:“挑一些文雅些的,不怎么值钱的玩意儿,多送一点吧,反正人家的园子大,足足4亩—"
陈春年离了北影厂,一脚油门,便来到了风月老怪李翰祥的宅子。
“哥哥,借几车红木家具,瓶瓶罐罐,线装书什么的都行,反正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贤第,你要十什么?
“哥哥,我要装逼。”
“呢、贤弟既然要装逼,那就可劲儿装,除了那张顺治帝睡过的龙床別动,其他家具、书画啥的,可劲儿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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