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辣酱,一瓶卖8毛8分钱,那帮狗东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瓶只卖6毛8分钱。”
“刚开始我没注意到,咱们的辣酱连续三天销量下降我才察觉不对劲,跑市场上一看,才知道遇上冒牌货了!”
陈春年听得一愣一愣的,“啊”一声:“不会吧,这么快就有人冒泡了?”
在他的印象中,这种烂事,在九十年代以后才开始普遍流行。
服装,鞋袜,帽子,日用百货,菸酒茶,磁带,书籍,餐饮行业—只要市场上大卖,三五日,就可能会出现一大批冒牌货。
这种烂事,陈春年自己当年都干过—
“陈琪不用著急上火,先报案,然后,想办法搞清楚那些冒牌辣酱的货源和来路。”
陈春年沉吟几声,隨口吩咐:“以后遇到这种烂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报案,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我立刻出发来北平。”
打完电话,陈春年叮嘱,让林老大查一下罐头厂那边是不是有人泄露配方和辣酱的工艺流程,便带著姑娘几人,再一次奔赴北平城。
那几个狗东西叫苦不迭,说生產队的驴,估计都没有这么不要命的干活儿。
陈春年却浑不在意。
商场胜过战场。
想要赚钱,就別特么的叫苦喊累,好像自己多辛苦、多委屈,只要想想数钱数到手抽筋,哎,一身的疲惫,早特么的不知哪里去了。
次日傍晚,陈春年几人回到了北平城,第一时间见到了陈琪和他的十几个难兄难弟。
一见面,陈琪几人的悽惨模样,把陈春年嚇了一大跳:“臥槽,跟人干架了?”
这几个狗东西不仅鼻青脸肿,其中好几人的头上包了纱带,胳膊吊了绷带,还有两个拄著拐杖,一看就是被人给打折了腿。
陈琪就哭丧著脸,將师父陈春年拉到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冒牌辣酱的货源找到了,就在昌平,马丹的,等弟兄们养好了伤,就去弄死的那帮孙子!』
陈春年听得一头雾水:“大院、子弟,搞假辣酱?”
看得上辣酱挣的这三瓜俩枣?
“师父,叶金您听说过没?”
陈琪恨声骂道:“还有一个硕爷,马丹的,我带著一帮弟兄去昌平,想著先拆了他们的造假窝点,结果倒好,刚出到昌平,就被好特么一顿扁。”
“咱人少,那帮孙子提前得到风声,拉了几卡车人,加上作坊的工人,弟兄们差点被打出了屎尿”
陈春年默默听著,半眯了眼:“叶金?硕爷?”
“陈琪,你说的硕爷,是不是叫王硕,大院子弟,还特么的是一个作家?”
陈琪连连点头:“对对对,就那孙子!”
“第一个衝上来,拍我脑袋一砖的就是那个死胖子,狗日的,看著白白净净的像个文化人,下手贼鸡儿黑!”
陈春年被气笑了。
这特么算什么事?那帮大爷,隨便去一趟广州、深圳,倒弄一点什么赚不上钱,咋还盯上了辣酱这种『小本买卖”嘛。
他点了一根烟,拍一下徒儿的肩膀,温言抚慰几句,笑道:“不就几个大院子弟嘛,
別怕,咱弄回去就是了。”
陈琪狠狠点头:“对,一定要弄回去!”
不过转念一想,他还是有点担心:“不过师父,那帮大院出来的孙子都不好惹,我听了您的吩咐,第一时间保安,这特么都快两天了,我二舅那边竟然还没动静,是不是不敢岐声、不敢管?”
陈春年呵呵一笑,再没说什么。
不是叔叔们不敢哎声,不敢管,而是陈琪的办事手法略显粗糙,没有挠到痒痒处。
比如说,报案的时候,你如果说有人仿造我们的辣酱,恶意竞爭,叔叔们不但不认为对方有错,反而觉得那帮孙子乾的漂亮,有本事。
谁让你不看好自己的配方?
怪得了別人?
还有,人家仿造的辣酱一瓶6毛8分钱,你们家的一瓶辣酱凭什么要8毛8分钱,明显是你们不好、哄抬物价好吧!
至於说秘方,智慧財產权,恶意竞爭什么的,基本没人管,也没办法去管。
因为,眼下来说,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规定,再加上法不责眾,证据不足等乱七八糟一大堆理由,绝对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等等等等,七七八八。
这种情况还將持续一二十年,所以,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得另外想办法。
至於说那些个大院子弟,说起来,那帮孙子的確不好惹,一般人也惹不起。
陈春年却清楚的知道,要是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他还真不犯忧。
这年月可不像后来几十年,莫说普通的子弟,就是一些元婴期老怪的后人,一旦戳中命门,照样能要了那帮孙子的狗命。
当然,化神期修士的子孙肯定惹不起,自古以来,上下几万年,皆如此—"
“陈琪,帮我打听几套四合院吧。”
陈春年笑呵呵说道:“最好在后海附近,当然,前门大街这一片也行,房子破一点烂一点不要紧,关键要地理位置好,面积大。”
“借著这一次机会,师父再教你一招。”
陈琪大喜,赶紧问道:“师父,这一招叫什么?”
陈春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装逼。”
陈琪愣住了:“啊?装逼?装逼就能弄回去?师父,我念书少,您就別晃我了。”
陈春年呵呵笑道:“你呀,终究还是太年轻———谁说装逼就弄不了人?”
“你要记住,人在江湖,就必须要明白一个天大的道理,那就是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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