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姜先生的实力,他这个当女婿的很清楚,对付一个本田、一个哈雷,应该有办法当然。
事情成了最好,不成也无所谓,反正他陈肥肠的主业是餐饮,是农业与养殖,能不能趁火打劫在国產摩托车行业插上一手,赚一波热钱,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他的记忆中,国產摩托车的老大是川渝那边的嘉陵摩托,一家军转民大厂,从最开始的仿造,到1985年的与日本人联合建厂,一度成为亚洲数一数二的摩托车巨无霸。
好像在1999年前后,还进军过东南亚市场,与日本的丰田、铃木、山叶等厂家展开一场价格战,血拼三五年,最后,短暂独霸东南亚市场。
只不过。
好景不长,几场价格战之后,几家摩托车製造商几败俱伤,利润空间几乎被榨乾,谁都没赚到钱。
於是乎,价格战之后,自然而然的便开始了一场『工业革命』,嘉陵摩托为了生存,
只能无限压缩製造成本,以牺牲质量、售后服务为代价,苟延残喘三五年。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卖出去越多,亏损越严重,嘉陵摩托的高楼大厦,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了。
当然,嘉陵摩托的轰然倒地,还有一个很要命的根源,那就是它的几个小弟。
力帆,宗申,望江,隆鑫和建设,昔日为嘉陵摩托生產零部件的五个製造商,跟著老大哥吃香的喝辣的,號称『摩界五虎將』,赚了个盆满钵满。
等到嘉陵在东南亚市场举步维艰之际,五个小弟分分钟翻脸,各立山头,反而又赚了二十年的热钱。
再后来,一纸『禁摩令』。
得,国產摩托车几乎全军覆没,一个个的像没娘的娃,棲惶的一塌糊涂。
反观当年参与东南亚市场博弈的哈雷,宝马,本田,铃木,山叶,川崎,杜卡奇,
奥古斯塔等品牌和厂家,几十年后,人家依旧活蹦乱跳,名牌依旧是名牌,谁都没办法。
急功近利?
野蛮生长?
其实还不如说,造成这一后果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特么的无序发展、埋头蛮干,可不就是眼窝子太浅?
还有老乾妈辣酱,不也一样?
上一辈子,陈春年还听过一个关於老乾妈辣酱的『小道消息』,说辣酱的创始人其实最早是老乾爹。
老乾妈刚开始是老乾爹的供货商,专门提供云贵川渝一带特產的小米椒。
一来二去的,老乾妈渐渐掌握了老乾爹的配方,开始尝试自己做辣酱,悄咪咪的自己卖钱,还打看人老乾爹的招牌和旗號。
后来,老乾妈赚了一点钱,办了厂子,註册了公司,反过来把老乾爹给告上了法庭,
说老乾爹侵权,偷她的秘方。
一场官司拖了好几年,最后,老乾爹贏了官司,输了市场。
老乾妈丧了良心,赚了大钱,一度身价600亿;后来,她的两个儿子偷偷换了配方和核心材料,用普通小米椒,替代云贵川渝一带的那种小米椒。
牛肉鸡肉都换了普通的,红油也一样。
然后,就开始一路顺风,全球市场一跌再跌,被『美味佳”等美国辣酱品牌摁在地上摩擦。
骑脸输出,溃不成军。
话说,三四十年后的老乾妈辣酱,其实已经很特么的难吃了,不辣,不香,不鲜,就特么剩下了红油·
一边开车,一边整理上一辈子的『记忆碎片』,陈春年整个人很鬆弛,心情寧静。
不管是国產摩托车,还是国產辣酱。
以及其他.不少国產品牌。
之所以能够迅速做大、做强,短短几年时间,就特么的能赚下一座金山银山,其所依赖的,无非就是国內十几亿的『人口红利”。
一瓶老乾妈辣酱赚5毛钱,十亿人口中,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一年吃一瓶辣酱,就能赚5000万。
国內一些厂商和品牌,就是被这一波『人口红利』给养肥了,惯坏了。
一个个的都成大爷了陈春年一口气开了七八个小时,吉普车进入兰州城地界时,已然到了下午5点半,太阳还老高。
大老远看见一家加油站,他拨打方向盘,缓缓开车进去:“同志,80號油加满。”
“没有。”
“呢,那就加70號吧。”
“没有。”
“..—66號或者56號汽油都行,麻烦您帮我加满吧。”
“没有。”
陈春年捏著一沓钱和油本子,一脸的惆帐:“我说同志,你们这么大的加油站、怎么会没有汽油?”
售票窗口后面,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大饼脸,柳眉倒竖:“加油站就一定要有汽油?牛肉麵里有牛肉吗?老婆饼里有老婆吗?”
陈春年:“.-呢,你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啊,可是这位同志,我前面一辆车为什么能加上汽油?”
大饼脸『喊”一声:“你眼瞎啊?”
“没看见我们下班了?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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