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段日子弄了佐藤唇蜜那一帮人,事儿不小,后劲儿也挺大,往后说话行事,
得更加谨慎一些一老一少回到四合院。
老爷子带著陈春年,拉了十箱鹿血大补酒,在后世二环一带的街巷之间快速穿梭二十几分钟,最后来到景山后街的一座大院。
真、大院。
陈春年依稀记得,这大院好像是什么王府,具体是王府还是什么格格府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的主人是、真大佬。
浓缩的都是精华。
不可描述。
反正就是进去十几分钟,两个小老头儿相谈甚欢,陈春年乖巧的像一个受气包小媳妇,自始至终没说上一句话。
直到临出门,那老头儿丟过来一条特供小熊猫,一口正宗的川渝味儿:“那锅小娃儿,回去好好干事儿,儘量多赚一点美元、英镑。”
“当然,日元,港幣也行。”老头儿补充一句,呵呵笑著摆摆手。
半小时后。
李老爷子、陈春年二人回到后海四合院,自始至终,陈春年的腿脚有点软,甚至,就连骨头似乎都轻了好几两。
哎,这真不能怪他没出息。
想想啊,他一个红寧县的厨子,陈肥肠,就算两世为人,秽土重生,可是,两辈子加起来,他见过最大的大佬,其实不过几名离退休的糟老头子。
级別可能也挺高,按照古代旧制,当年开酒楼那些年,他伺候过的有些大佬差不多能算『巡抚』一级。
甚至可能还有龙图阁大学士,
问题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人吶,一旦从位置上退下来,身上那一股子精气神儿就散了。
真不一样-陈春年重新沏一壶茶,先给李老爷子端一碗,自己也喝了几口,长吐一口气:“呼!”
李老爷子看在眼里,笑骂一句,都说你陈肥肠天不怕地不怕,见了日本鬼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听了还觉得你狗东西挺厉害。
就这点儿出息?
陈春年咧嘴笑看,没敢多哗哗。
他天生桀驁、有些混不吝是不假,可是,那也得看什么时候,得看面对什么人,要不然,那就成没一点眼力见的蠢驴了·—
扳著指头计算,今儿是1985年2月13日,申子鼠年,农历腊月廿四,南方小年。
距离春节过年,还有六七天时间。
陈春年辞別李老爷子后,想了想,並没有立刻返回草原,而是先去了一趟北影厂。
汪厂长见到陈春年,哈哈大笑,先让正跟他谈事的一名副厂长去食堂,说订一桌好酒好菜,他要好好招呼一下陈肥肠。
然后,他过来接了陈春年手里的纸箱子,眉开眼笑:“你说你这人,来就来了,咋还这么客气的提东西听!”
“酒呢?”
“春年,我的鹿血大补酒呢?”
汪厂长的脸色难看,看著纸箱子里的一堆书,没好气的说道:“眼看著就要过年了,
你也不知道给我带几瓶鹿血大补酒啊?”
陈春年故作不知,一脸的装傻充愣:“啊?什么酒?这一次带过来十箱,都送人了啊。”
汪厂长一下子黑了脸。
他快步出门,想让那名副厂长取消中午的酒席,不料,楼道里空荡荡的没人,估计副厂长已经到食堂了。
陈春年一屁股坐沙发上,拿了茶几上的大前门给自己点一根,笑骂:“汪叔叔,您这人咋这样啊?属狗脸的?”
汪厂长哼一声:“你现在出名了,骑鹿的照片都登上美国《国家地理杂誌》封面了,
这就不认我了?”
“亏我还为你小子高兴了两三天!”
“今天我要开会,中午饭你自己去吃!”
看著汪厂长气哼哼的样子,陈春年笑了:“好了好了,不就一瓶鹿血酒嘛,瞧你这糟老头子,咋就喜欢那调调嘛。”
说著,他变戏法似的从裤襠里掏出两瓶鹿血大补酒,嘿嘿笑著:“一次最多一小杯,
別超量。”
汪厂长眉开眼笑,想先把两瓶鹿血大补酒藏起来,结果,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办公室不安全。
索性,他拉开自己隨身携带的黑皮包,小心翼翼的將两瓶酒塞进去,用一沓稿纸塞紧,这才拉上拉链。
他『撕拉”一下,就撕开了一包红塔山:“春年啊,来,抽这个,味儿正!”
果然,中老年男人的爱好,最后就剩下那么巴掌大一块地儿了—陈春年看著好笑,
接了烟,忍不住调侃几句。
汪厂长哈哈大笑,说人啊,这年龄越大,就越需要保养,就像汽车发动机,修修补补的多保养几次,隨隨便便就能多用好几年。
陈春年深以为然,给老厂长点了一个纯手工的赞:“汪叔叔这话说的好!”
旋即,话锋一转,他切入了正题:“汪叔叔,咱们的《双旗镇刀客》后期剪辑製作完成了没?
汪厂长点头:“成了。”
陈春年:“我想瞅一眼样片。』
汪厂长直接拨通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安排停当,起身就走:“走吧,咱先吃饭。”
二人出门,刚下楼,迎面就碰上一个文质彬彬的中老年大叔,戴一副金丝眼镜,穿一身黑呢大衣,戴一顶狗皮帽子,一看就是斯文败类。
“老汪,您要出门?”那中老年大叔停下脚步问道。
“,今儿刮的什么风,您咋来了?”
汪厂长热情上前,与那中老年大叔握手寒暄,互相介绍:“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兄弟陈春年,陈肥肠,鹿血大补酒的创始人。”
“这位是大导演,名士李翰祥—”
陈春年、李翰祥二人齐齐“呀”一声,不约而同的伸出了手,紧紧相握:“呀,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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