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门后,他没敢关门。
这年月的人,在私底下玩的很,不比后来的饮食男女差劲;可是在公共场所都很保守,男女同事互相串门,最好別关门、锁门。
要不然,就算没一点破事,都能让人给你说一箩筐的破事·——
“丫头,你谁啊?”
陈春年沏一壶茶,给这假装农妇的姑娘倒一杯,笑道:“你这演技不行,包了头巾、换了衣服,就以为自己是农妇了?”
那『农妇”低头不声。
陈春年点一根烟,往沙发上一坐,笑骂:“好了好了,你就別装了,脖子细长白嫩,头巾里面露出来的髮丝儿柔丝顺滑,一看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嘛。”
“噗”一声,那『农妇”不住笑出了声。
她伸手把头巾往后一授,露出一个白净细嫩的大脸盘子—-呀,这不是江姍妹子嘛。
陈春年嚇一大跳,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那个啥,江姍妹子,你爸爸呢?”
江姍的两只眼晴笑成了喇叭,一脸得意的笑道:“喷喷,果然是个坏怂?
“陈肥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摸摸调查过我?要不然,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上一辈子,我还把你和杨玉莹几个人的照片,贴床头上想像过好多姿势呢—·陈春年呵呵笑著:“你咋没去学校上课?”
江姍一脸的生无可恋,嘟囊说道:“今天早上第二节课,我被班主任老师赶出来,我妈不在家,我爸心情不好,人家没敢回家嘛。”
陈春年听的哈哈大笑。
哎,江淮凯同志生了个好闺女,这小袄不仅长歪了,早就开始漏风了。
他上下打量几眼江姍妹子,也是好一阵无语,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十七八岁的丫头,正处於一辈子中最严重的青春叛逆期,一句话说不好,就可能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陈肥肠,听说你娶了两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是不是真的?”
经过几秒的尷尬,江姍渐渐恢復常態,一把扯掉她不知从什么地方顺来的道具头巾,大大方方的重新梳头,扎了一个高马尾。
她的两只眼晴里,满满的都是八卦吃瓜小火苗:“她们两个人彼此知道不?
她们都没整你?她们吵不吵架?”
陈春年默默吸几口烟,笑骂:“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打听我们大人的事,你羞不羞啊?”
江姍咯咯笑著,还想继续追问陈肥肠娶两个媳妇的感觉、感官和感想。
陈春年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隨口问一句:“对了江姍妹子,你们班主任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果不其然,江姍一听这个话题,瞬间就了。
她往沙发上一缩,很不淑女的来了个『葛尤瘫”,生无可恋的说道:“我们班主任就一事儿精,神经病,傻逼一个唄。”
“其他班的男生,还有一些铁路系统的待业青年、流氓小混混,他们给我写情书,跑校门口堵著给我塞礼物,关我什么事啊?”
“结果倒好!”
“我们班主任不敢去管那些混帐男生,每天就知道骂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我太过招摇,肯定就没这么多烂事——”
逼逼叻叻七八分钟,江姍说看说看,眼睛就红了,眼窝子就湿润了。
最后,竟然直接被气哭了。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陈春年莫名的想到了杜小真,当年上学时,就有好几个男生骚扰,老师管不了那些小混球,反而骂杜小真自己不检点,不正经。
马丹的,这种老师,咋就没死绝啊。
“江姍,走,我带你去遛弯。”
陈春年迅速收拾一下,换了一套浅灰色运动服、运动鞋,戴了墨镜,提了帆布书包就拉著江姍出门了。
“陈肥肠,你要带我去哪儿?”江姍很叛逆,很泼辣,其实胆子並不大。
她被陈肥肠的一只大手抓著胳膊,不由分说的带著走出招待所大门,脚步有些跟跎,凌乱,身子绷得很紧,一看就挺紧张。
“当乐去学校啊,”陈春年大踏步走到一辆212吉普牛跟前,拍打一下牛窗。
这是北影厂汪厂长的专牛,司机小黄是熟人。
他正躺在牛上抽菸、喝茶、看故事会,一转头看见陈春年、江姍二人,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陈老师,要出去办事?”
陈春年拉开牛门,一把將江姍推牛上,他自己丁上了牛:“嗯,去给江姍伶子当一回家长。”
司机小黄一脸的憎逼:“啊?当家长?”
江姍他认识,文学部主任江淮凯同志的闺女,野斗头一个,和厂里一帮半大小子癲癲的能吵死个人。
江姍很紧张,小声哗哗:“哎哎哎,陈肥肠,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陈春年坐在副驾驶位置,先给小黄和自己点了烟,笑嘻嘻下令:“走亍,去她们学校。”
司机小黄哎一声,一脚油门便出了北影厂大门,直奔江姍就读的高中。
与此同时。
江淮凯同志听说女儿今天没去学校,而且,她还溜进摄影似,偷走了一套农妇道耀服装,跑去招待所找陈肥肠了。
老江同志闻讯后,眼前一黑。
一口老血差点就压不亨了:“哎,作孽啊陈肥肠,你个狗东西敢动我女儿,我就、我就跟你狗东西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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