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娜你听我说。”

陈春年沉默一下,神情凝重的说道:“首先,我结婚了,有媳妇了,我不能跟你结婚。”

“其次,你还是个姑娘,没有结婚,绝对不能生孩子,要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

......

巴拉巴拉好一阵劝说,他拍著胸脯保证,只要她打掉孩子,若实在不想嫁人,可以等他几年。

几年后,有些方面就鬆弛一些,他还有一点斡旋余地。

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接她出去,权当自己跟那些有钱的混球们一样,同时好几房。

不料。

任凭陈春年磨破嘴皮子,都开始掏心掏肺了。

萨日娜却坚决不同意,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这个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陈,你放心,我萨日娜说过,绝不会纠缠你!”

最后,萨日娜很生气的站起身来,下一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便要夺门而出。

一张俏丽的脸上,泪水横溢。

陈春年慌了,一把拽了她的胳膊:“萨日娜,你听我说!”

萨日娜不听他说。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便乾脆一头扎在陈春年的怀里,就像一只缺奶的羊羔子,使劲拱著,哭著,低声呢喃著:“陈,我喜欢你。”

“我是草原上,一只不甘寂寞的小羊羔,陈,你是鹰,是金雕,是我萨日娜命中注定的那一只狼。”

“来吧,吃了我吧。”

“我不让你记住我样子,不让你记住我的名字,陈,我记住你的样子和名字就够了—

一日一夜后。

沉寂多年的草原上,响起了卡车与拖拉机的轰鸣声,一场並不怎么壮观的春耕开始了。

红柳河畔,一场大火过后,將近一万亩的土地上,杂乱的红柳与野草被烧成了灰,露出下面的黑土地。

两台挖机在前面开路,拔掉那些灌木丛的老根。

七辆卡车,在二三十名草原朋友的帮助下,將一车车的牛羊粪拉过来,直接撒在地上。

五台『报废”的28拖拉机,屁股后面掛著新式六鏵犁,突突突的冒著黑烟,

开始耕地。

草原上的很多土地不需要深耕。

因为,绝大多数草原,看似水草丰茂、土地肥沃,实际上只有上面一层薄薄的『泥皮”。

有些泥皮只有不到20厘米,不要说大型农业机械耕种,便是牛羊牲口的数量一超过极限,对草原的伤害也是永久性的。

尤其是牛、马等,遇上乾旱的年份和季节,啃掉草根的那一层泥皮子,根本就遭不住蹄子的踩踏,玩玩会直接露出下面的沙子。

久而久之。

一片看似肥沃的草原,短短十几年、几十年,就会彻底变成一片戈壁或沙漠陈春年看中的这一片红柳滩则不一样,因为红柳河缓缓流过,带来了上游大量的泥土,经年累月,估计沉积了上万年之久吧。

所以,这一片地方的泥土,竟然有十几米深。

在草原上,这种有水源、有深厚泥土的地方,往往便是最为肥沃的庄稼地,

堪比东北的黑土啊。

陈春年开著一辆28拖拉机,后面掛了一个特製的『铁爬犁”,在最前方开路,將那些红柳树根、草根耙起来。

十几名草原朋友跟在后面,每隔几十米,就会清理一下铁爬犁,撕掉上面的树根、草根。

一遍过后,后面的拖拉机就可以耕地了。

红柳、野草的生命力很强,根系发达,所以,在深耕过后,还得耙一遍。

这样一折腾,基本就能种地了。

一长条、一长条的土地被清理乾净,深耕过后,泥土鬆软,在春日暖阳下散发著迷人的光泽。

陈春年心中的鬱闷,渐渐开始消散。

还是先种由吧,萨日娜的事情-他点了一根烟,一边开著拖拉机拓荒,一边想著心事,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陈好人、陈好人。”

临近中午时,陈春年停下来,正在给拖拉机加油,热尔曼大叔来了。

在他身后,还跟著一名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很英俊,身上背著一桿56式半自动。

枪身古旧,却被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一个热情好客、热爱武器的草原男人陈春年的眼皮一阵抽搐:『得,该来的麻烦,终於还是来了。』

“这就是陈好人,来自几任里外的红寧县,”热尔曼大叔很正式的介绍彼此双方,“这是库尔班,我的好朋友,萨日娜的父亲。”

陈春年放下油桶过去,在工作服的衣襟上,使劲擦拭几下手上的油污,这才伸手过去:“库尔班大叔,我叫陈春年。”

库尔班的个子也很高,甚至,比陈春年一米八三个傻大个还高了一截,估计得有一米八五左右。

他握了陈春年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很严肃的说道:“陈,你和我女儿萨日娜的婚事,我和她哥哥都答鸣了。”

“春天是一个很好的仗节嘛。”

“我女儿已经怀孕了嘛,陈,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推卸责任,让我女儿在小苏干湖畔的草茶上独自伤心流泪嘛。”

陈春年一脸的愧疚与尷尬:“库尔班大叔,对不起。”

库尔班大叔继续严肃说道:“陈,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说话时,就不能说对不起。”

“所以,在这个春天结束前,你必须跟我的萨日娜结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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