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他摇摇晃晃走到床榻边,噗通一下,直接扑倒,还没有七八秒,便好一阵声如雷。
乔老五快步过去,帮这狗东西脱了鹿皮靴子,摆顺,盖了一床厚厚的羊绒被子。
“他醉了。”
乔老五是个榆木疙瘩,见了任何一位领导干部,从来不假顏色,从来黑著一张大长脸:“你们回去吧。”
黄书记自然不肯走,他此番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沈总队长之前给他打过电话。
能混到人家这个级別的,基本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笨蛋,一个个的都是人中之龙、
鸡中之凤。
如此这般。
陈春年一个重生的老厨子,焉能不知其中利害?所以说,先晾一晾再说次日一大早,陈春年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自然醒,刚起床,才端了牙缸子出门准备刷牙呢。
黄书记和包尔汉两位又来登门拜访,两个人的手里,还大包小包提著东西。
尤其是包尔汉县长,竟然还扛了一个尿素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一只活鹿。
“陈好人,昨天喝酒我输了嘛,所以说,我过来给你道歉,请你去我们阿克塞草原当县长的嘛。”
包尔汉显然有些不情不愿。
陈春年哈哈大笑,二话不说,直接给乔老五、罗小虎传令:“那个啥,切几盘冰手抓,整几个小菜,我陪两位领导喝几碗还魂酒。”
乔老五黑著脸没声。
罗小虎著笑,进厨房叮叮噹噹的开始忙乎,心里头觉得、哎,真特么的爽啊。
作为陈春年的髮小、死党,他可太了解那狗东西了,只要他想弄人,就会笑的特別的爽朗。
为那两位干部、默哀几分钟吧。
黄书记看出来了,陈春年这是还不解气,还想给他和包尔汉灌酒。
想想就发。
哎,一碗酒,七两七,吨吨吨一口气灌下去,嘴里头来不及辣,喉咙、食道、胃囊里,就是一阵火烧火燎。
关键是压不住那一股子喷射啊。
尤其是在大清早的,刚刚起床,才喝了两杯茶,便又要陪著陈好人喝『早酒”,这滋味儿,宿醉后的人都懂。
包尔汉却有些不在意,只当吃一点羊肉,喝几口酒,说几句话,彼此之间的一点小误会就过去了。
一个红寧县的副主任,红寧酒厂的常务副厂长,千里迢迢来到草原上做生意的人嘛。
二十几分钟后。
三大碗杜康酒下肚,陈春年的木头房子前,乔老五抢著洋镐挖了一个大坑,以便让黄书记、包尔汉县长呕吐。
呕呕呕,啊啊啊·咳咳咳。
吐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两名草原干部的小心肝,都特么的快要吐出来了。
陈春年却端了一大碗酒,坐在门口的马扎子上,喝一口酒,嚼一粒生米。
“噗”的一声。
他吐了一片生皮,笑嘻嘻的说道:“五哥,回头你把罗小虎骂一顿,看看他炸的这生米,竟然还有皮儿。”
乔老五一声不,找来一把铁锹。
黄哥、包尔汉二人吐一下,他就铲一铁锹土,往那些污秽之物上覆盖一点,免得酸臭味道熏人。
“春年,你们红寧县的人喝酒都这么猛?”
呕吐一阵,黄书记终於缓过一口气,弯著腰,苦著脸:“哥哥酒量算好的,一公斤白酒下肚还能骑马下乡检查工作,你这酒量,哎,简直就一酒缸嘛。”
陈春年点头笑道:“呵呵,黄哥骂我酒囊饭袋呢?”
黄书记摇摇晃晃过来,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根烟慢慢吸著,等著酒劲儿过去。
包尔汉就惨了。
呕吐十几分钟后,整个人都快要瘫软了,却被陈春年强行扶著,再一次坐到了酒桌上。
“黄哥,进来进来,咱弟兄继续喝酒。”
陈春年开了三瓶酒,咕嘟嘟一阵响,又倒满了三大碗,十分豪迈的笑道:“黄书记,
包县长。”
“来,咱弟兄再干三碗。”
“就三碗,咱就不喝了行不行?喝了酒,咱就一块回阿克塞草原!”
6
黄书记进门,一看见那一大碗清亮亮的白酒,胃囊不由自主的一阵痉挛,呕的一下,
差点打了空枪。
包尔汉更是遭罪,他一手捂著毛茸茸的大嘴,一手拨开陈肥肠,跌跌撞撞出门,蹲在乔老五挖好的坑边,再一次大声呕吐起来。
陈春年斜眼一看,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呵,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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