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皮毛加工厂。”

“这是牛羊肉初步加工厂。”

“这是货栈这是食堂这是宿舍这是市场管理办公室。”

一路听,一路看,老革命等一行人目瞪口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春年这个龟儿子!

短短十天时间,就弄了一整套牛羊肉『浅加工』的链条工厂,从牛羊牲口的交易,到屠宰、初加工、运输销售,基本完备。

这一套东西,一看就很粗糙,应该就是这几天一边搜救,一边隨手捌饰出来的。

就比如所谓的『皮毛加工车间』,就几间简陋木头房子,里面砌了壁炉,生了火,就几个面色黑的老牧人,正在里面用盐巴处理羊皮呢。

老革命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了。

站在简陋至极的『屠宰场”门口,看著二十几个牧人正在忙乎,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失去家园、草场和冬窝子的悲伤老革命揉一揉眼睛,仔细看一眼,忍不住问道:“小陈,你咋做到的?”

陈春年知道老革命啥意思。

他咧嘴笑著,对著为首一名草原汉子吼一嗓子:“腾格尔大哥,过来过来。”

那汉子过来,憨厚笑著,两只眯眯眼都快找不见小缝缝了:“陈,干嘛?”

陈春年变戏法似的摸出小半瓶杜康:“腾格尔大哥,来,整几口,暖暖身子骨。”

那汉子甚是的嘟囊几句蒙族方言,拧开酒瓶子,吨吨吨几下,小半瓶杜康酒就没了。

陈春年伸手,使劲一拍腾格尔大哥敦厚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愧是草原上真正的勇土,厉害的、厉害的!”

“回头你们再催促一下,巴特尔大叔那些人真墨跡,这两天才收了55头牛、125只羊

“肉不拉几的,咋跟我们红寧县的牛二媳妇一样,干什么都喜欢磨磨蹭蹭。”

“还是你们这一组人厉害,连续三天超额完成任务了,所以,晚上我请客,每人奖励一瓶杜康酒!”

...

老革命掉头就走。

马丹的,还以为这龟儿子有什么神妙手段,让这些草原人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干活儿。

结果,就这?

一瓶杜康酒,几句暖心话,就能让一帮草原人为他卖力干活儿"

不得不说,老革命其实挺佩服、这个来自红寧县的狗东西,真特么懂人性。

“怎么样沈伯伯?”一行人走出『牛羊肉浅加工厂”,陈春年咧嘴笑问。

老革命点头,嘆一口气:“老子知道嘍,你们那个林二愣子,为啥子喜欢你个龟儿子嘍!”

“你这个龟儿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是草原上有几只女妖精,估计都要被你骗著怀孕嘍。”

“好了,老子知道咋办了,走,带上几辆车,咱们一起去敦煌城拉汽油———”

有了大腿好办事。

次日一大早,罗小虎、朴大力等哈怂就从敦煌城返回,一次拉来整整七卡车汽油、一卡车柴油。

另外,还有麵粉、大米、胡麻油以及各种调料,乱七八糟整来了好几车。

哎哟我去,发財了发財了。

尤其令人意外的,是老革命主动为陈肥肠排忧解难,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七八台柴油机、三台发电机和一堆电线、灯泡等物资。

偌大的营地,登时便显得有些逼仄狭小了。

陈肥肠笑眯了眼,大手一挥:“朴大力,带一帮弟兄组装柴油机、发电机,今晚必须通电!”

朴大力挑了几十人闷头猛干去了。

有了大量的补给物资,接下来的搜救工作自然方便了很多,陈春年让罗小虎带著雪队出发了。

他自己终於閒下来,终於腾出手脚,开始著手完善『牛羊肉市场”的各项工作。

收购牛羊牲口的一队人马,自有草原老英雄巴特尔大叔带队,工作量最大,也最辛苦、最危险。

他另外派了三十个自己人,带了足够的弹药、钱粮、白酒、盐巴等,帮助他们扩大『经营范围』。

这一项工作,眼下来说进展顺利,都不用陈春年太过操心,巴特尔大叔们就能做得很好很好。

没办法。

暴风雪过后,牧人们损失惨重。

可是,对於陈春年这样的『奸商”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牧人们经歷过一次暴风雪的肆虐,冬窝子里本就捉襟见肘的草料,根本就不够牛羊牲口煎熬到明年开春。

就连一些固执的牧人,突然变得不固执了。

只要有人上门收购牛羊,或者,听说什么地方大量、高价收购牛羊,一下子就愿意卖掉一批了。

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故而,陈春年一边帮忙搜救落难的牧人,一边把几乎所有的人手撒出去,大肆宣传,

疯狂收购。

不就是钱嘛,不就是以物易物嘛。

这一切,陈肥肠自己当然解决不了可是,谁让他抱紧了老革命沈伯伯的大腿根呢?

老革命说了,他们的建议上面已经批覆同意,一应钱粮物资,都有人兜底。

老革命带话,让陈肥肠敞开了肚皮、放开了吃,只要不怕撑著,就算把整个肃北草原的牛羊牲口都收了,也没什么问题。

话能这么说。

事却不能这么干啊·陈春年有了老革命和上面的兜底,胆气自然壮了不少。

然而,新的问题来了。

收购太多的牛羊牲口,一时半会儿,他根本就运输不到红寧县;而且,就算运回红寧县,他也暂时消化不完啊。

毕竟,他的所谓的『老乾妈辣酱计划”,目前还停留在探索、论证阶段,暂时无法量產。

所以。

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把肃北草原上、源源不断涌过来的牛羊牲口,简单加工,顺手卖成钱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主线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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