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的这一片荒地,在后来十几年,好像是在1995年还是1996年,將会成为这一片草原的新县城所在地。

也就是说。

陈春年凭藉著前世记忆的优势,提前十几年,打算在这个名叫红柳滩的地方,开始修建营地、货栈、开饭馆、盖房子。

不远处的那9000多亩荒地,只要引来一股雪山水,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良田啊。

借著热尔曼大叔、哈里提兄弟等“草原土著”的势,先把地盘占了,明年一开春,拉过来十几台拖拉机,就可以让人开荒种菜了。

货栈,菜地,饭馆,牛羊市场,屠宰场,酒馆,小卖铺,车马店。

用不了一年半载,这一大片地方,將会成为方圆三万里最繁华的地方。

再做一下这边县上的相关工作,把县城搬过来,都不用他陈春年使劲,躺著就能挣钱。

当然,这些小钱都没什么意思,说实话,陈春年打心眼里就没想著靠这个发財。

明人沈榜的史志书《宛署杂记》里头,有一句咋说的?

坐商不如行商,行商不如经商。

开饭馆子、开小卖部的叫坐商,养家餬口没问题,想赚大钱不可能;带一支商队游走四方,那叫行商,只要眼光好、脑子好、人勤快,能赚大钱。

但相比经商,行商又不行了。

什么叫经商?

通俗来讲,就是经营之商道,是通过一个人的经验、眼界和胸襟来做生意。

老丈人姜先生说过,一个真正的生意人经商,不亚於国手下一盘大棋,不输於名將推演、指挥一场大兵团作战。

姜先生还说,《水滸传》第三回“入得城来,见这市井闹热,人烟转集,车马驰,

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

这里头的一百二十行买卖的总和,便是经商。

陈春年要做的,自然是经商在他发跡之初,摆摊卖卤肥肠,那叫坐商;带一支车队,长途奔袭几千里做买卖,叫行商。

接下来,帮助这一片草原上的人修筑一座城,经营一片繁华大集市,吞吐买卖,进出都赚钱,这是『经商』的基本雏形。

也就是说。

陈春年来到河西之地的草原上,最终的目的,其实只为一件事:老乾妈辣酱。

他必须保证“老乾妈辣酱”配料中,精选牛肉的数量与质量,还不能太多的钱。

老丈人姜先生说的对,河西之地,还真是他陈春年的福地生门,龙兴之地“陈,你要找的干活的人手我带过来了,今天只有五十几个人,明天应该还有二十几个。”

次日一大早,寒霜漫天。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中,热曼大哥、哈力提兄弟和萨日娜妹妹几个人来了。

在他们身后,跟著五十几名草原牧人,其中,以年轻人为主,有小伙子,有大姑娘。

甚至,还有几个半大小子,骑在马背上英俊得很,见了陈春年,还在马背上翻了几个跟头,炫耀一下他们的骑术。

陈春年不吝讚美,给大家点了几个赞:“弟兄姐妹们,来来来,先吃早饭,等会儿天气暖和一些了再开始干活儿。”

早饭很简单,无非就几大锅清燉羊肉、几大锅酸辣肚丝汤,外加一些红寧县的锅盔。

因为要干活儿,所以,陈春年没敢让大家喝酒,

这帮草原人淳朴,厚道,就是有时候不太靠谱,一大碗白酒灌下去就迷瞪了,很多人就找不到北了。

相比隔壁县的那些蒙族酒蒙子,热曼大哥、哈力提兄弟这一帮人,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大虎哥,你带一百名弟兄去伐木。”

“朴大力,你带两百名弟兄挖地基,搬石头,按照我图纸上的標准,先挖一大圈地基,不需要太深,能立住木头就行了。”

“尕虎,你带著剩下的弟兄,把车上的货物都卸下来,过去给咱们拉木头。”

稀里哗啦吃了早饭,陈春年迅速分解完任务,让商队所有人都动起来了。

他自己则陪著热曼大哥等草原人喝茶,聊天,商量『二道贩子”的生意。

“陈,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进入草原收购牛羊牲口,然后,加一点钱,再卖给你?”

“对。”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你帮我们解决草场上多余的牛羊,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挣钱?”

“给我帮忙干活儿了,为什么不能挣钱?”

“不行,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帮忙,怎么能让你多掏钱给我们嘛。”

经过一番语重心长的交流,这些草原朋友终於勉强答应,帮陈好人去草原上收购牛羊。

至於说『中间商赚差价』,这帮傢伙本来不接受,陈春年只能使出杀手,说如果你们不挣钱,那行,你们都回各自的冬窝子晒牛粪去吧。

总而言之。

在陈好人的坚持下,草原人终於接受了“收购牛羊”的支线任务,骑著马,得得得的跑远了。

看著那些他亲手培育的『草原二道贩子”的背影,陈春年笑眯了眼。

就说人做生意不能眼窝子太浅。

有些人出门跑商,喜欢所有的交易环节亲力亲为,生怕別人挣钱。

结果可想而知。

一个人,或者一个外来商队的力量终究有限,就算跑断了腿,一天也收不了几只牛羊牲口。

可是,这些『草原土著』就不一样,只要让他们尝到甜头,就算这冰天雪地的,也能骑马走四方。

接下来,就剩下修建城池,躺著经商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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