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根本的原因,却还是於珊珊挺著的那一个大肚子,哎,一看都六七个月了,显怀了。
张大元、於珊珊一对狗男女暂时没事了。
红寧的一场小小风波,暂时平静了下来。
红翔技校那边,同样平静。
几百名学员、大小混子们,每天5点半准时出操,两个半小时的体能训练后,
早餐,上课,拆发动机,滚著轮胎满操场玩。
一切都正常。
陈春年整日介的忙碌著,笑谈怒骂,跟以前一样似乎没心没肺,但实际上他有苦说不出啊。
刘二狗子彻底失控了。
那狗东西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一头嗜血恶魔,好像被脏东西附体夺舍了一样,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那傢伙担心牵连到眼镜、条子、板凳、张朝阳等四个『难兄难弟』,在弄完阎有德、高翠兰夫妇二人后,便主动选择了离开『小团队”。
如今的刘二狗子,化身为一道幽灵,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他躲在什么鬼地方。
这让陈春年颇为担忧。
他让罗大虎、姑娘、马老四、以及朴大力等人,组成了十几个巡逻队,在技校、艺校和县剧团这一片,增设了很多明岗加暗哨,严防死守,生怕被刘二狗子摸进来害人。
同时,他让罗小虎立刻送走眼镜、条子、板凳那四个哈怂,让他们先去长安城避一避风头。
同时,他发动一切力量,抓紧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刘二狗子的下落。
一著不慎,说不定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他必须赶在李剥皮、常刑警一行人破案之前,先行除掉刘二狗子,彻底掐断几件大事之间的联繫。
唯有如此,他才会觉得心安——
转眼间,就到了1983年的10月14日,农历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这一天,红寧县发生了一件大事:红寧县第一建筑工程公司正式成立了。
总经理,阎二爷。
副总经理,阎平安。
还有其他一些零碎职位,像什么財务科长,出纳,会计,採购,施工队什么的,好多都是他们自己人。
至於那些个技术员,施工员什么的,都是长安城过来的,看著很正规。
陈春年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了其中的猫腻,无非玩了一招“无中生有”嘛。
老阎家拿下建筑公司和文化美食一条街的项目,转手包给省上某建筑公司。
一分钱不掏,转手就能赚几万的“过水麵”罢了。
真特么会玩,怪不得上一辈子他们这种人会混的风生水起,最终成为真正的富豪人家。
揭牌仪式在文化美食一条街的空地上举行,梁老二主持,林老大致辞,长安城、凤城来人剪彩、揭牌,就十分的正式和隆重。
似乎为了冲淡阎有德、高翠兰夫妇大丧的晦气,老阎家、老高家两家来了很多亲朋好友,一来给阎二爷、阎平安站台。
二来,应该是给红寧人上眼药。
老阎家、老高家出这么大事,又能怎么著?该办成的事情,还不照样办成?
这一日。
文化美食一条街的空地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轰鸣,彩旗飘飘。
经过一番盛大的庆祝活动后,几支临时找来的社火队,开始扭秧歌,踩高蹺下午一点半,县剧团开始唱大戏,锣鼓郴子板胡三弦叮叮噹噹、咿咿呀呀响起来。
大半个县城人,差不多齐聚那一片屁大的地方凑热闹,看戏,几毛钱买零嘴儿吃。
陈肥肠家的滷味小吃摊,刚摆上不到半个小时,几百斤美食就被一抢而空。
作为红寧县『知名企业家』和红翔技校『创始人』,陈肥肠也在现场,身份是特邀嘉宾”。
这种场合,他的身份,自然不方便、也没资格与林老大,梁老二太过亲近,
只能在边缘发呆。
“想啥呢,鬼迷日眼的,又在偷看人县剧团的刀马旦李小红?”
陪著大佬们看戏时,陈春年正在发呆,李剥皮突然凑过来:“看著建筑公司成了阎二爷嘴里的肉,你小子是不是后悔了?”
陈春年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叔,还真让您给说对了。』
“在別人没有成立建筑公司的时候,我觉得这玩意儿就一坨屎,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是李叔,您说咋回事啊。”
“看见阎二爷当了总经理,我这心里头咋就觉得好疼好疼,好像弄丟了嘴边的一块肥肉?”
李剥皮呵呵笑著:“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头在泛酸·对了春年,晚上有空没,我请你吃个饭。”
陈春年“啊』一声,一脸的警惕之色:“李叔,最近我没干坏事,真的,我抗拒从宽,坦白从严!”
李剥皮一个大逼兜子甩过来,笑骂:“好好说话,谁特么告诉你是坦白从严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著閒话。
李剥皮看上去心情不错,这让陈肥肠有些仕自警惕:『莫非,他们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跡?』
“不应该啊。』
刘二狗子藏起来了,眼镜、条子、板凳、张朝阳四个哈怂,早就被罗小虎安排妥当,秘密离开了红寧县,这会儿应该井经到长安城了——·
就在这时。
陈春年无意间一转头,突然在乌决决的人群中,看见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嘰见那人瘦成了麻杆儿,狗狗搜搜的,穿一身平平无奇的劳动布衣服,戴一顶破草帽,遮住了大半个脸,似乎向他这些警了一眼。
陈春年一个激灵,眼角莫名的一阵抽搐:『臥槽!』
刘二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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