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任何蛛丝马跡的背后下黑手,在没有监控的年代,破案率很感人。
而且。
他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绝户计,暂时还不想惊动李剥皮,要不然,自己就特么说不清楚了。
“你们先守著,黑七这边有啥事,你们隨时过来找我。”
陈春年上了吉普车,探头出来:“唐哥,走吧,咱俩先回去等消息。”
姑娘二话不说上了车。
一脚油门。
二人回到艺校,没说话,十分默契的来到姑娘的宿舍,泡了一壶茶,开始了黎明前的谈话。
“唐哥,你怎么看这事?”
“冲你来的。”
“说说。”
“黑七不值钱,榨不了几滴油水,你值钱,而且,挡了別人的財路。”
“你觉得这事谁干的可能性最大?”
“阎二爷。”
两个人默默喝著茶,抽著烟,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突然,姑娘伸了个懒腰,娇滴滴的笑道:“小年年,其实吧,这种事儿,
有一个人你去请教一下,人家估计洞若观火,一句话就帮你解决了。”
陈春年一愣:“林书记?梁县长?还是李剥皮?”
旋即,他摇摇头:“我不想让他们太早插手。”
如果单纯因为黑七的事,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李剥皮介入,一顿爆炒羊羔肉,很多问题就解决了。
可是。
暂时解决了,那就等於没解决。
天底下,哪有个十年防贼的道理?別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吃亏吗。
不管对方是不是冲他陈肥肠来的,他这一次,还就当是冲自己来的。
曹阿瞒一句话说的好。
寧可我负天下人,岂可令天下人负我————寧可错杀一千,不能漏了一个。
“唐哥,我先走了。”
陈春年起身就走,还不忘叮嘱一句:“想办法帮我盯著那三个狗东西。”
姑娘嫣然一笑:“小年年,我建议你去请教一下姜先生。”
陈春年笑了笑,骂一句“我老丈人就一个文弱书生,找他干嘛”,就出门了。
凌晨五点四十分。
天麻麻亮。
姜先生早早起床,正在『农妇三泉”附近的空地上打拳,是陈春年外爷爷亲自教的,说是能强身健体。
陈春年点一根烟,坐在一块古早陈旧的磨盘上,看著老丈人一丝不苟的打拳。
“遇事了?”
十几分钟后,姜先生打完一套拳,出了一身汗,蹲在泉眼附近的水槽边洗脸:“看你眉宇之间有煞气,应该不是小事。”
他用毛巾擦一下手脸,端了茶杯喝一小口,温言笑道:“而且,还跟生意上的事情有关。”
陈春年点头,阴沉著脸,將黑七的事情和盘托出,详细讲了一遍,请教老丈人有什么办法。
姜先生慢慢喝著茶水,沉吟几声:“简单啊,丟出去一块肥肉,一桃杀三土就行了。”
陈春年一愣:“啊?一桃杀三士?”
姜先生蹲下来,捏了一块小石子,隨手往地上一丟:“比如,这是一块肥肉,搁在咱家的锅里头,有人饿急眼了,就会想著先伤人,再谋財,最后就会害命。”
“可是,如果你捞起来,丟出去呢?”
“春年你记住,这人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其实就是一群疯狗,一群饿极了的狼。”
姜先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一下那一枚小石子,笑道:“所以,你不能把好处全占了。”
“试著丟出去一块肥肉,让他们自己咬,很多事情,渐渐的便会水落石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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