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最近两个月来,马老四被金大牙教训一次后,他基本都躲在家里养伤。
对於红寧县发生的一些大事一知半解,尤其是对陈春年的一些事情,他其实並不是很了解。
在他的印象中,陈春年,陈肥肠嘛,就一卖猪大肠的厨子,一个打架不要命的混子罢了。
今日一见。
好吧,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这就这特么的还怎么玩?
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陈春年那狗幣已然成了红寧县的大佬,自己却还是个穷不拉几的三?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马老四自惭形秽,让他无地自容,让他很愤怒,偏生还很无能、很无力。
他脸色铁青,目光幽幽的盯著陈春年,眼眸深处的狂怒和怨毒,让他看上去像一条毒蛇..
“四哥,弄不弄?”
就在马老四一脸懵逼时,一名小混子凑过来,十分狗腿子的諂笑:“先用砖头,还是直接砰砰砰?”
碎你妈x啊·马老四一巴掌甩过去,便將这没眼色的狗东西傻逼玩意儿给扇飞了。
书记,县长,李剥皮,那么多叔叔。
甚至还有县中队的叔叔,联防队员,县医院的大夫护士,县教委於主任,乱七八糟那么多干部职工一起来,肯定要开会,人家有大事。
你特么问老子弄不弄?
弄你妈x啊?
还有,外面来了那么多人,统一的白色的確良衬衣,的確良裤子,白球鞋足足五六百人,弄弄弄,弄个鸡儿哟。
马老四越想越生气,没忍住,追上去又补了几大脚丫子:“百儿,我x你妈!”
白儿一脸的委屈巴巴,小声哗哗:“我妈都死好几年了,四哥,换一个活的行不?”
马老四被气得眼前一黑,觉得脑壳喻喻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白儿这狗东西,是不是想要气死老子,好继承我的马刀、上校呢风衣和那几个小马子?
算了。
今晚弄不成了。
风紧扯呼——马老四面无表情,默默退至眾人身后,已然做好了当『马跑跑』的打算了。
“呀,小马哥啊。”
不料,陈春年那狗东西眼晴贼尖,一进电影院就看见了马老四,他招一招手:“小马哥,过来过来。”
马老四故意装没听见,转身就走。
李剥皮却开口了:“马老四你给我站住!”
马老四一个激灵,老老实实站住,有些艰难的转身乾笑一声:“李剥、咳咳,李叔啊。”
李剥皮皱眉问道:“马老四,你们这么多人聚在电影院干什么?是不是又要打群架?”
马老四缩著脖子,乾笑几声:“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李剥皮微微点头:“那就好,今天晚上县上开会搞活动,你们这些狗东西敢冒刺,小心我剥你们的皮!”
说著,老革命指一下不远处的一辆解放车:“带几个人去帮忙干活。”
马老四如蒙大赦,大手一挥,便领著一帮小弟过去帮忙搬东西了。
却是一些乐器、音响、电线、麦克风等,从车上搬下来,还得迅速搬进电影院大礼堂。
马老四不敢偷懒,挥汗如雨,一一拐的比小弟们还卖力。
就是他身上的一件上校呢风衣太宽大,很碍事,还不敢脱掉。
因为,他里面的衣服有点脏,领口乌漆嘛黑,线衣线裤破烂不堪,露出来好特么丟人啊很快的,在李剥皮的督促下,一应设备安装调试妥当。
林书记、梁县长等人依次登台,就座。
陈春年大踏步上台,拿了麦克风开始主持:“请红翔技校第一批学员入场!
+
~~啪!
电影院大门口,一名叔叔点了一个二踢脚。
紧接著,里啪啦一阵响,几大箱子瀏阳河鞭炮被点燃,好一阵硝烟滚滚。
一时间。
礼炮齐鸣,锣鼓喧天。
在李剥皮的亲自指挥下,罗大虎、罗小虎、黑七几名“班长』带头,几百名学员排著队,喊著『一二一』,开始有序进场。
清一色的白衬衣,黑裤子,一个个的精神抖擞,还特么每人背了一个帆布书包。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陕省红寧找红翔!”
“顛勺技术哪家强?陕省红寧找红翔!”
“红翔红翔,展翅翱翔!”
“红翔红翔,繁荣富强!红翔红翔,繁荣富强—"
隨著一声声整齐划一、高亢激昂的口號,学员们迅速进入礼堂,並排列成四个方阵,原地踏步。
“立定!”
“稍息!”
李剥皮指挥完毕,转身敬礼:“报告领导,红翔技校第一批学员入场式完毕,请指示!”
林书记起身,环视一圈,露出满意微笑:“同志们精神饱满,很好很好,大家请坐。”
“红翔技校开学典礼,正式开始!”
“请陈春年同志发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