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么的自行其是!”

他给罗小虎点了烟,很认真的说道:“尕虎,你我弟兄一体,大凡小事,千万要商量著办,绝对不敢一个人瞎琢磨把事儿办砸!”

罗小虎『嗯』一声,诚恳认错了。

陈春年抬头,看著午后阳光乾净清澈,天空瓦蓝,白云朵朵,几只大鸟在高空中缓缓滑翔。

菜园子里,蝴蝶翩翩,蜜蜂嗡嗡,草草发育良好,饱满而多汁。

岁月静好。

“尕虎,再过一年半载,我带你去凤城,去长安城,卖卤肥肠赚大钱,好好享受生活。”

陈春年往老磨盘上一躺,慢悠悠说道:“红寧县太小,就一黄土高原深处的土窝窝,屁大的一点地方,呆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罗小虎鼓著两个大眼珠子,抬头看看天,低头看一眼死党陈春年,咋觉得这狗东西今天有点不对劲·

他忍不住问一句:“小年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陈春年调整一个更加舒坦的睡姿,“尕虎,你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

“没想过。”

“放屁,你不是喜欢过牛老三媳妇嘛?还偷看过人家洗身子。”

“那时候小啊,不懂,就觉得那妇人白净,富態,奶大得很,抱著睡觉软和。”

“嗨,狗东西可以啊,一步到位了。”

“小年,啥意思?”

陈春年舒展了一下身体,让午后阳光充分暴晒,嘿嘿笑道:“那些生瓜蛋子屁都不懂,总把少女当成宝,哎,糊涂啊!”

罗小虎还是不明白,使劲挠著大光头问一句:“小年你到底啥意思嘛?”

陈春年:“少年不知阿姨好,总把少女当成宝——"”

罗小虎涨红了脸:“都说了,我那时候小嘛,还有你,不也一样?”

“初一那年,给我们教俄语的那个宋老师叫什么来著?对对对,叫宋晓霞你还记得不?”

“宋老师正在蹲坑,让你狗东西一个二踢脚炸了一屁股屎,她提著裤子去找你爸陈老师,说让你爸给她洗屁股,赔她的新裤——.”

说著说著,罗小虎就笑不活了。

狗东西趴在地上,一边说,一边笑,手脚抽抽著,牙咧嘴的捂著肚子。

陈春年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骂道:“老子不就往女教师厕所丟了几个二踢脚嘛。”

“就扔二踢脚了?”

罗小虎笑累了,继续揭短:“插队头两年,每次偷偷回县城,你都不回家,

骗著张大元带你去他小姨家,蹭吃蹭喝,还蹭睡,晚上抢著跟小姨睡一个被窝,

还说小姨身上真香。”

“小年,你狗东西说实话,你从小时候起,是不是就喜欢小姨那样的女人?”

狗东西,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陈春年换了一个姿势,让太阳晒著后背和屁股蛋子,笑骂几句,终於说道正事了。

“尕虎,说一下马老四那边的情况。”

“小年你放心,咱们好几个弟兄,早早就跟在马老四、张烂身边当小弟了。”

“行啊,早知道让张大元跟我卖卤肥肠,让你去当联防队员、当公安。”

陈春年翻身起来,笑道:“这就对了,害人之心不必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马老四、阎二爷、巴子那些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必须要盯紧了。”

“对了,还有那个刘二狗子,现在啥情况了?”

几个月前,他与刘二狗子、刘援朝结怨时,就给罗小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派人盯死那个狗东西。

免得闹出什么么蛾子。

罗小虎嘿嘿笑著:“那狗东西挺惨的,上一次县医院病房里跟张烂打一场,被南关混子们给黏上了。”

“张烂打架不行,欺负人却很有两下子,刘二狗子落在他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春年一下子来了精神,咧嘴笑道:“刘二狗子咋倒霉的?来,说说。”

他可喜欢听对头的倒霉事了。

罗小虎强忍著笑,道:“对子和眼镜几个人,现在都混成马老四、张烂的亲信小弟了;

听他几人说,刘二狗子现在是三天饿九顿,一天三顿打;张烂人不错,只要刘二狗子偷不来钱,就给他松骨头,往死里打。”

“钉竹籤、拔指甲,手段硬得很。”

“对了小年,张烂那狗东西,还喜欢用洋镐把和铁锹把,使劲捅刘二狗子的眼儿陈春年听得哈哈大笑。

哎,这叫什么?

这是恶人还需恶人磨?还是善恶终有报?

显然都不是。

上一次在西门外的河滩上,为了姜红泥,他打断了刘二狗子的胳膊腿儿,一转头,却又不得不送那狗东西去县医院抢救。

如今想来,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心不够硬,不够狠,那一次就应该直接丟河里弄死,一了百了。

为此,他付出了至少300块钱。

派小弟过去盯梢、臥底,可不得每个月撒出去几个零钱嘛。

没钱,谁特么吃饱了撑的,帮你煽风点火,鼓动怂著让张烂对刘二狗子下死手?

所以,钱是好东西。

脑子更是好东西,罗小虎这事儿办的漂亮!

两个人说笑一阵刘二狗子,陈春年思量著,突然问一句:“尕虎,能不能想办法废物再利用一次?”

罗小虎左右看看,突然压低声音:“小年你放心,我给马老四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礼人就是刘二狗子—”

两个狗东西头对著头,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商量了足足半个小时。

罗小虎忙著办事去了。

陈春年在“农妇三泉』旁边的菜地里干活,忙忙碌碌,折腾了一身臭汗。

蹲在引水石槽边,痛痛快快洗了一下头脸和身子,换一身乾净衣服,他便开车直奔县府大院。

两个臭皮匠,抵得上大半个诸葛亮。

果然还是要主动出击,自己才安全,

马老四调集人马,准备跟他陈肥肠大干一场,摆了一个『当头炮”;行,老子先来一招『臥槽马』,再来一招『过河卒』。

顺带著,再丟出去一块肥肉。

这叫什么?

姑娘唐晚儿曾经说过,歷史上,最牛的阳谋是『推恩令”,最脏的阴谋是『一桃杀三士』。

我陈春年,为了以后稳稳噹噹的卖卤肥肠、当首富,实在太难了。

既然马老四想真刀实枪干一场。

那行,老子奉陪到底,让红寧县的混子们开开眼界,什么叫欺负人"

【昨晚状態好,厨子一口气码了6500字,一顿操作猛如驴,指头都冒烟了结果回头一看,好吧,写的什么垃圾啊?刪刪改改,就剩下4000多字,一次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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