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咔咔!

马老五的注意力不集中,他还在想著开车过来的这人是谁啊?看著咋有点眼熟——·结果,瞬间就吃了大亏。

这狗东西身子骨本来就弱,瘦不拉几的一根豆芽菜,个子也不高,还不到1米6。

杜小真骤然出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疼。

他怪叫一声,想要反抗。

他的头脸使劲向后躲闪,同时,伸手推揉,还用脚丫子乱蹬乱踢,试图摆脱这死女子的贴脸输出。

不料,在乡下长大的杜小真箇子高,虽然有点瘦,但手脚其实很敏捷。

她向旁边一闪,手上一使劲,一转身,就把马老五给甩了个狗吃屎,一脸在地上,登时鼻血长流。

杜小真一膝盖顶上去,紧紧压住马老五的胳膊和后背,揪著马老五的头髮向后扯起来,哭著喊著,继续在他脸上、脖子上咔咔猛抠。

哎哟我去。

这丫头片子猛的一批,转眼间,她就抠了至少二十几下。

马老五刚开始还在破口大骂,使劲挣扎,喊著让小弟们过来帮忙。

可是,有陈春年这个大混子在旁边站著抽菸,笑眯眯的像个斯文败类,谁特么敢上啊。

马老五的这些小弟们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丑,还特么是坏怂,可一点都不傻。

陈春年是谁?

这位可是罗大虎,罗小虎,姑娘,黑七和乔老五的老板,打过打不过倒在其次,关键是不敢打啊。

尤其具有威镊力的,却还是现如今的陈春年,人家已经特么的成干部了!

而且,还是领导。

看看,人家都开上212吉普车了,这年月,可只有县上大二王才有专车於是乎,唯一的倒霉催,可不就是马老五了?

“啊啊啊,你个驴日哈的烂表字,不要抠我脸了!”

“我哥是马老四!”

“我哥会杀了你们这些狗东西,啊啊啊,救命啊———

这货人屁嘴贱,被人一姑娘摁地上一顿猛抠,一张脸早就成了稀巴烂,血肉模糊,偏生嘴上不饶人,一边惨叫一边大骂不止。

既然如此,那就让多抠一会儿。

陈春年一根烟抽完,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杜小真应该手困了,抠脸的动作都开始迟缓了。

他这才丟掉菸头,一脚碾碎,笑眯眯走过去劝架:“好了好了,丫头,別把你给累著了。”

杜小真又补了几爪子,这才哭哭啼啼的站起身:“小年哥哥,他打我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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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年一看,马丹的,她俊俏脸蛋上果然有一个巴掌印子,看得他好一阵心疼。

老子的女人也敢打,真特么活腻歪了!

陈春年伸手,揉一下杜小真的脑袋,温言说道:“车里头有卫生纸和毛巾,

先去擦一下手上的血。”

“对了,我杯子还有一点茶水,去洗一下手。”

杜小真摊开抠人的右手,一脸的鬱闷:“小年哥哥,看,我手指甲都劈叉了!”

陈春年一看,忍不住就乐了:“呢,你的指甲好像还真劈叉了。”

哎,可怜的娃,右手的五根指头,有四根上的指甲抠劈叉了,就心疼的。

还有。

指甲缝里那丝丝缕缕的玩意儿,应该是马老五脸上、脖子上的瘦肉丝儿吧?

马丹的,看著还挺疹人。

他忍不住看一眼马老五的脸,只觉得一阵牙痒痒:『杜小真这小妮子,下手真黑。』

看看马老五的这一张瘦刀子脸,被抠了个稀巴烂,不打马赛克都不让播放的那种—

“他抢了我的钱,踢翻了我的油饼子油条,还打翻了我的豆浆!”

“不行,不能便宜了他!”

就在陈春年一愣神间,杜小真越想越生气,她骂一句,扑上去又要抠马老五的瘦刀子脸。

马老五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护著一张烂脸,破口大骂:“烂表字,猪日哈的,不要再抠脸了!”

.....

这狗东西的一张嘴,咋就这么贱呢?

要不是他哥马老四护著,这孩子估计都活不到18岁成年吧。

陈春年拉开杜小真,让她去车上擦手上的血:“赶紧把指甲缝的肉丝弄掉,

噁心的。”

说著,他附身下去,柔声问一句马老五:“你是马老四的亲弟弟,还是堂弟?”

马老五一看陈春年的慈眉善目,文质彬彬,一下子就有了胆气:“肯定是亲弟啊!”

陈春年点点头:“哦,知道了。”

“我叫陈春年。”

说著话,他甚是斯文的扶一下没度数的金丝眼镜,点一根烟,“咔”一大脚丫子踩下去。

马老五一声惨叫,他的一条大腿,硬生生就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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