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乔老五也算一个。

姑娘勉强算半个,那狗东西有文化,有思想,不好忽悠,说不定哪天就跑出去单干了。

至於说黑七,以及郑瓜皮、李鼻涕等大小混子,有利益,有热闹,有酒有肉了就特么是好哥们儿,没了物质基础,谁特么跟你陈春年混啊?

至於说张大元算了,那狗东西真不是东西,这一次杨裁缝住院,那狗幣竟然一次都没来过。

回去就跟他绝交···

“五哥,我们先回去了。”

乔老五蹲在楼道拐角处,鬼迷日眼的正在偷偷抽菸;见了陈春年,他赶紧扔掉菸头,並用脚底子使劲踩一下。

结果,他穿的一双黄胶鞋底子磨破了,踩踏菸头的时候,把这狗东西给烫著了。

看著乔老五疼的牙咧嘴的怂样子,陈春年哈哈大笑:“谁让你在医院楼道偷偷吸菸的,烫死活该!”

乔老五闹了个大红脸。

他使劲挠著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陈,姨今儿出院,你咋没说一声,我好过去帮忙啊。”

陈春年摆摆手,道:“就一点生活用品,我一个人就提车上了。”

“对了五哥,昨天我问过主治大夫了,人家说,你妈做了手术后,恢復效果不错,大约还得住两个多月。”

乔老五一脸的生无可恋,瞪著两只小眼晴:“啊?还得住两个多月啊?”

没办法。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这二十几天里,他都了人陈春年两千多块钱了··

陈春年伸手,使劲捶一下乔老五的胸,笑骂:“咋,给你妈看病,捨不得钱了?”

乔老五使劲摇头。

陈春年摸出一沓钱递过去:“好了好了,不就一点钱嘛,等你妈出院了,

你在我工地上干活,慢慢挣著还帐就行了。”

乔老五欲言又止:“小陈——·

陈春年摆摆手,转身就走:“我给你的这200块钱是生活费,医院的费用,我一次性预交了,你再別管了。”

他突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来,这个电话和地址你拿著,有啥事,你直接去找我朋友。”

“他叫路遥,作家,在建国路83號。”

“如果缺钱,让他给梁县长打电话,我匯到他那里,让他帮你去邮局取钱。

他拿出一个小本本,一支钢笔,“刷刷刷”写下路遥老哥的姓名、地址、编辑部以及梁县长的电话,撕下来递给乔老五,这才下楼。

“走嘍,回家嘍。”

上了吉普车,陈春年让杨裁缝、姜红泥坐好,一脚油门,便出了第四军医大附属医院。

走出去百十米。

他偶尔转头,看一眼医院大门和几栋高楼,以及那些穿著连衣裙、制式军装裙的医生护士,嘿然而笑。

这家在长安城、乃至整个西北地区最好的医院,1984年前后,將会改名为西京医院”。

只能说,有钱、真特么真好。

要不是自己赚了一点钱,不计成本,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杨裁缝这一次恐怕就够呛了。

开玩笑,这年月的脑溢血!

就算一些普通领导得了这瞎病,第一次还能抢救一二,一旦復发,绝大多数人就瘫了,斜眉瞪眼躺炕上遭几年罪,受几年苦,最终,十分痛苦的死掉。

当然,有权也不错。

这一次,要不是林书记、梁县长、李剥皮几位大佬鼎力支持,此番就医,肯定没有如此顺当。

他的心情不错,一脚油门,便出了长安城。

“妈,红泥,今儿天气不错,我心情很好,要不、我给你们再唱一首歌吧?”

“陈春年,你个狗东西还不给我闭嘴!”

“哥、求求你了,不要!”

陈春年气得不行,黑著脸骂道:“跟你们这些没有一点艺术素养的人相处,

咋就这么累嘞—.”

1983年5月31日,癸亥金猪,农历四月十九。

一个平常的日子。

陈春年、杨裁缝、姜红泥三人,悄然回到红寧县,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艺校的住所。

“这是我姐的宿舍,妈,您就先住著。”

快手快脚洒扫一遍屋子,打开门窗通一会儿风,陈春年安顿杨裁缝歇息,並让姜红泥侍奉。

他自己则开了吉普车,出了艺校院子,打算先去一趟县府大院。

老妈大病痊癒,林书记、梁县长帮了大忙,这个人情很沉重,他得先去感谢一下人家。

“小年?”

“小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妈呢?你妈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不料,刚出了新修的校门,一转弯,迎面就遇上了小姨秦小凤和小美人焦凤琴。

小姨的脸色不太好,推一辆半新旧的凤凰自行车,后座带著小凤琴,车把上掛一个饭盒。

陈春年停车,打一声招呼,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姨没啥事吧?您脸色怎么不太好?”

秦小凤抿一抿嘴唇,嘆一口气:“我和凤琴刚去看了一下大元,顺便给他送了一点卤肥肠。”

陈春年一愣:“给大元送卤肥肠?”

“那狗东西住院了?”

哎呀,这还真是苍天有眼,不知道是天上的哪位神仙姐姐大发慈悲,看那狗东西不顺眼,直接给弄进医院去了啊?

秦小凤却摇一摇头:“没有,他没有住院-—-他,大元他、出事了。”

“被抓进去了—”

陈春年目瞪口呆:“啊?张大元被抓进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