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陈春年,其他人,似乎距离她太过遥远了..
一碗卤肥肠,吃出了一场人间的悲欢离合,吃出了两家亲戚。
这一结果,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林书记、梁县长等县上领导,更是面面相,一大碗酸辣肚丝汤喝下去,竟然没品尝出什么滋味。
姜丽华的身份特殊,作为驻陕分社的记者,她的级別与林书记、梁县长二人一样。
都是正处大佬。
也正因此,陈春年对这女人的感官却更差劲。
你特么明知道自己的侄女在红寧县插队,这將近十年,你特么在长安城工作七八年,不知道寻找一次?
当然,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十几年来,老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红泥不清楚,陈春年更不知道。
他二人规规矩矩的给『姑妈”端茶送水伺候著,各自想著心事,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半小时后。
县上领导和县公安的同志都回去了,姜丽华却留下来,拉著姜红泥的手,问长问短,哀哀戚戚又哭了一场。
姜红泥却没哭。
这小妮子倔强的不是一般,陡然间见到姑妈,她激动了那么一刻。
然后,她便恢復了往常的低眉垂眼、逆来顺受,默默做著家务,洒扫门庭,
就像一个受气包小媳妇。
看到这一幕,姜丽华很生气。
她冷眼旁观,发现陈春年这个狗东西真不是东西,就连刷牙洗脸这些琐碎小事,他都不怎么动手,完全都是姜红泥在侍奉。
如此一来,姜记者的心情更加低落,忍不住又落了一场泪,两只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小姑,熬了一宿,您去歇一会儿吧。”
早上8点整,简单洗漱一番,陈春年套一件军大衣,一边给摩托车加油,一边笑道:“我去搞拆迁了。”
姜记者不冷不热的点点头:“好。”
姜红泥欲言又止。
她其实不想跟这个小姑亲近,她想跟著陈春年一起出门,不管去哪里,她都愿意。
一个人在黄土高原深处呆久了,其实很大程度上,她这个北平女知青,已然成了红寧人。
沉默寡言,神情木訥,但內心深处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想像,属於陈春年所说的“闷骚”—·
“红泥,十年没见小姑了,你就陪陪她老人家吧,今天电影院那边开始拆迁,我得过去看看。”
这是陈主任第一天上班,一大堆烂事等著他去处理,想想就难受。
陈春年骑著挎斗子摩托车走出去十几米,拐了一个弯儿,却来到后排姑娘唐晚儿的宿舍门口。
“唐晚儿,滚出来见我!”
他一想起姑娘死命捶打架子鼓的样子,就特么的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爆了粗口。
唐晚儿也是一夜未睡。
他走出房门,苦著脸骂道:“陈春年,你特么不爱我了?都开始给我甩脸子了?”
陈春年:“...."
老子什么时候爱过你啊-他丟过去一根烟:“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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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儿摇摇头,很坚决的说道:“不行,我得学习打架子鼓!”
陈春年眯一眯眼,淡淡说道:“帮我这一次忙,我手把手教你打架子鼓,
ok?”
唐晚儿不信:“你狗日的也不会打吧?”
陈春年下了摩托车,嘴里头嘟著骂道:“马丹的,姑娘,这是你逼我的-本来,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这种文盲交往,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著,他伸出一根小拇指:“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唐晚儿向后退半步,两道秀气的眉毛轻轻一扬:“陈春年,你又想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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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年勾一勾小拇指:“如果我会打架子鼓,你特么就给老子乖乖干活,一个月75块钱工资,行不?”
唐晚儿抿一抿嘴唇,迟疑了好几秒:“好,我跟你打赌———不过小年年,如果你真会,一定得教我!”
陈春年哈哈大笑:“好!”
哎,这叫什么?
这就叫无形装逼,顺带著,还能拿捏一下姑娘唐晚儿,让他继续累死累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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