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鬆开我的衣领,挠了会头皮,又咬起指甲,很焦虑地嘟嘧道:

“....不可能,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那会是谁发的呢?”

仅仅是岔开话题,把录音手段诱导到其他方向。

显然,是洗不清我身上的嫌疑的。

只要佐贺幸子今晚回家,再仔细琢磨琢磨,就会发现,最大的嫌疑人仍然是我。

因为,我並没有提供任何的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才是最真实可靠的依据。

於是,为了让她彻彻底底地信服我,是她的朋友。

而不是她的敌人。

昨晚便跟深城美雪她们商量好,让她们在这个时间点,再次用那个匿名邮箱,给她的手机再发一封新的威胁信。

从而证明我,在她身旁喝著酒的我,並不是发送邮件的本人。

募地。

宛如掐准了秒表般。

佐贺幸子的翻盖手机,在这时又亮起了光。

这也让一直啃著指甲盖的她,又慌乱地抬起头,发现我,只是在啜饮著威土忌,根本就没有在发什么邮件...:

“....春,竟然真的不是你?”

而获得了不在场证明的我,面对身旁这位慌乱的女人,只是態度很冷淡地,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反问道:

“怎么?对方又发来邮件了?”

也在这时。

那个傻女人,才彻底放下对我的戒心,又把我当作她唯一的靠山似的,哭哭啼啼地扯住我的衣领,不停地嘀咕著,“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来。

这些天建立起来的信赖感,並不是没有作用。

在她自顾自地认为,我不是威胁她的那个人之后,又像个被压迫已久的弹簧般,对我展示出了远超於昨天的信赖。

刚刚,她对我的猜忌愈狠,现在她对我的信赖感就愈深。

可如果她报警了,迄今为止,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很可能会功亏一簧。

甚至,还可能吃上免费的猪扒饭。

於是,为了让她放弃这个念头,我便提前把这个最危险的选项,替她说出了口:

“要不报警?虽然这样子做了,这件事很可能就瞒不住你丈夫了就是。”

最危险的选项,被我绑在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上。

而傻乎乎地信了我的她,更是慌张地摇起了头,反覆地念叻道:

“..:.不行、不行的,春,不能报警!要是我跟那个男人离婚了,那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该怎么办啊?”

似乎。

於她而言。

她的丈夫佐贺清治,只是她下半辈子的一张饭票而已。

比起名誉啦、夫妻间的情感啦这些,她最在乎的,竟然是下半辈子的吃吃喝喝。

可无论怎么说,她的丈夫佐贺清治,也是个杜撰新闻,並把我们四人的声誉,以造谣的手段,兑换成大笔现金的无良记者。

事到如今,他的妻子是个怎样的人,也都跟我们没有关係了。

我所在乎的,仅仅是把现在这个,如此惊慌失措的她,让她把手里的钱,如数地归还我们,就当作是我们的名誉损失费了。

即使这样的行为,类似於处以私刑的行为,並不合法。

但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我们也不得不这样子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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