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身体在跟我诉说著,她正在一颗接著一颗地,解开我睡衣上的纽扣。

她到底想干嘛啊。

再这样下去,她不会觉得很不妙吗?

而我,又到底该不该制止她呢?

可是、可是。

我那砰砰作响的心臟,又好似在强烈控诉著我內心最深处的欲望——就这样让她继续下去吧。

毕竟,我什么都没做。

到头来,犯错的人又不是我。

我,可是受害者啊。

可一想到,再这样下去,万一两个月后,我像当年对待犬饲硝子那样,对她也彻底失去了欲望,把她毫不留情地拋弃了。

那到时,又会怎样呢?

事到如今,即使不用过多的思考,我也能明白,如果我把她拋弃了,那她就再也无法存活下去了吧。

这不是傲慢,而是可预测的未来。

所以,我必须制止她才行。

“真、真白,我觉得吧,这种事呢....”

可就在我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把被窝掀开的时候——

被窝里的那个小坏蛋,就已经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好似在做著美梦,又好似在傻笑一般,任由那黏糊糊的口水,顺著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淌在了我的胸口。

她,睡著了....

而我,看著那张酣睡的表情,不禁地想,如果,她是个男生的话,肯定是那种自己爽完就睡的类型吧。

还好,她不是。

“呼....”

虽然有点生气,但同时,我也不由得鬆了口气,便捏了下她那小巧的鼻尖,帮她重新盖好了被子。

就这样,和她一起睡著了。

……

“春希哥哥,起床啦!”

次日一大早。

春希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不仅胸口那滩黏糊糊的触感消失了,就连睡衣上的纽扣,都被重新扣上了。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但是,不可能啊。

世界上哪有如此身临其境般的梦境?

於是,他把手伸进了被窝,稍微摸索了下,就不小心摸到了一滩快乾涸的水渍....

啊,糟糕。

看来不是梦境。

他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瞄向了叫他起床的真白妈妈。

而她,穿著纯白围裙的睦月真白,也把视线固定在他那无处安放、有点黏黏的手上,与此同时,她的脸,也忽然就像热水壶烧开了一般,瞬间红到了耳根。

而春希,为了弥补昨晚没有欺负她的遗憾,此时,也不由得把嘴角得意地上扬,然后对她,坏坏地说道:

“真白,这是什么?你又尿床了?”

“才,才不是尿床呢!”

可能是过於害羞,那个她,猛地就把身子压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地,强烈表示著抗议。

虽然这种抗议方式有点过於可爱,他也因此想趁机多抱抱睦月真白,但由於这一天是定休日,他们不得不赶紧出门,去买圣诞夜的暖桌和cos服。

於是,他连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平时要多注意卫生哦,真白。”

可能是因为刚刚起床,此时的他,沙哑的声线似乎带了点宠溺的味道。

“....嗯、嗯吶。”

而那个真白宝宝,一听到他这么说,就忽地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只是啪嗒著腿,沙沙地摩挲著他的睡衣,乖巧地点了点头。

“咳哼!”

可此时,他们的臥室门口,春希的前女友,正抱著胸,咬著唇,冷冷地瞪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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