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又问起周楠表妹的事情,萧玉京有些意外。

不太受控地想到了姓刘的畜生说的那番话。

念头刚起,萧玉京便亲手掐断。

太后娘娘总不会为著他吃醋,或许是感觉属於她的物件被人覬覦了而不快。

“萧玉京?”温仪景抬手一把掐在了萧玉京的脸上,凶巴巴的像个母老虎,“你在想周楠?捨不得送她走?”

脸上钝钝的痛感让萧玉京心都跟著一激灵。

难以置信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太后娘娘,怎么好像突然变得凶悍无比?

甚至要有点无理取闹?

“觉得周楠是因为和你赌气才嫁了这么个畜生,你还想为她负责不成?!”

温仪景掐著他脸的手更用了几分力。

大有一种萧玉京敢点头,她就要將他手撕了的架势。

萧玉京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两个字:悍妇。

从来只喜不怒的太后娘娘,此刻眼睛好像要喷火,又好像要……落泪?

萧玉京怀疑自己看错了。

心中疑惑,嘴上却解释道,“我並无此意,周楠並非孩童,该她自己为自己负责。”

温仪景掐他的脸的力道小了许多。

萧玉京看著太后娘娘缓了几分的脸色,提著的心缓缓回落。

“周楠的事情,京都知道多少?”温仪景收了手,看著萧玉京脸上泛红的手指印,爱怜用手轻轻给他擦著,还凑上去吹了吹。

萧玉京霎时间身子紧绷,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雨后院中的青石板被冲得发亮,廊檐下积水洼处漂浮著零落的茉莉瓣,风一吹,皱巴巴的乱作一团。

“疼了?”温仪景半边身子都贴著他,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好像往一边躲了一下。

温仪景看他绷著脸不说话,又凑过去给他吹了吹,“真捏疼了?”

她刚才的確没收著手上力道,不过她不觉得萧玉京是个不抗揍的。

没什么血色却也依旧柔软的唇几乎贴在萧玉京泛红的脸上。

太后娘娘身上的酒香压过了院中的茉莉香。

萧玉京呆滯的目光转动,自然感觉出了太后娘娘的故意撩拨。

他又岂是如此没有定力之人。

太后娘娘如今內外都有伤,若气血上涌,一身內力怕是要溃散。

用力的抿了一下薄唇,抬手扣住她肩膀將人拉的远了些,“並无大碍,一会儿便好了。”

今日的太后娘娘有些喜怒无常。

或许是受了伤,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也不太好的缘故。

只是刚才和倚吟说话的时候,她看起来心情还挺好的。

萧玉京如是想著,扣著太后娘娘的肩膀便又朝著自己相反的方向拉了拉。

温仪景稍微和他拉开几分距离,不过到底是挤在同一个轮椅上,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周楠的事情,我去信只告诉了父亲,不过父亲应也会告诉大姑母。”萧玉京试图拉回正经事。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温仪景用力抱著萧玉京坚实的胳膊,仰头看著他问。

萧玉京不由眉心微蹙。

这件事情,吃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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