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男人就像是个被人抢走果的小孩,明显有些不虞。

“陛下,嬪妾……唔,嬪妾好像来癸水了。”

说这话时,楚清音低垂著眸子,並不敢看向裴元凌,娇媚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窘迫。

她知道他这人一向重欲,情浓时也鲜少顾及过她。

如今到这步,想来他定然是十分扫兴的。

就在她思索著该怎么安抚男人的情绪时,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无奈嘆声。

隨后,便见裴元凌伸手扯过旁边精致柔软的裘被,缓缓裹住她光洁白皙的身躯,又顺势將她整个人包裹著揽入怀中,语调里是难得的温柔:“可是很难受?”

她知晓,他问的是她的下腹。

楚清音敛下心底错愕,静静地依靠在男人的怀中,恭顺地摇摇头:“还好……”

裴元凌没再说话,手却如同前世一般覆在了她的肚皮上,轻轻地推揉。

那是前世裴元凌经常会做的事,她因淑妃下毒失了孩子,身体便一直未好,每至癸水来时,便会觉得下腹疼痛难忍。

每每这时,裴元凌便会如此刻这般,温柔地替她推揉著腹部,缓解不適。

只是如今这具身体,倒是被娇养得极好,下腹的坠痛感並不明显。

儘管如此,楚清音眼底还是有些动容。

但隨即那抹温情又被心中冷意覆盖,无论他如今装得多么深情,都无法抹去前世他为了皇位、为了那无上权力最终负了她的事。

此生她与他,怕是再难破镜重圆了。

月明星稀,一夜好眠。

次日楚清音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裴元凌早已离开。

“娘娘,陛下对您真好,知晓您来了癸水,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您。”

“您如今醒来,奴婢先伺候您梳洗。”湘兰说完,又吩咐一旁的婢子去端了金丝红枣燕窝羹。

“金丝红枣燕窝羹?”楚清音微诧。

湘兰顿时喜笑顏开:“娘娘不知,这可是陛下特地让御膳房送来的,说是给娘娘滋补身体的。”

裴元凌竟然还记得——

从前她每次来癸水时,也都是太医院首席陈昀陈太医开的这道对女人滋补极好的甜汤。

“娘娘,陛下对您当真宠爱!”湘兰脸上喜色更甚。

前日陛下没来,她还为此担心好一阵,生怕娘娘失宠,日后日子过得艰难。

转眼两人又如胶似漆起来,湘兰当真为她家主子欢喜。

楚清音此刻並没心思纠结裴元凌的宠爱,当下有更紧急之事需要处理。

她清冷的目光落在镜台边那只孤零零的首饰盒,內里唯有一枚翠绿色鎏金耳环静静躺著,宛如一抹不慎遗落的春色。

这抹不经意的翠绿,却在她心下激起了层层涟漪,一股淡淡的不安悄然蔓延开来。

裴元凌向来多疑,若那枚耳环被有心之人捡起,只怕又將是一番腥风血雨。

思及此处,楚清音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秋竹,淡声吩咐道:“秋竹,去將康禄海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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