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綾姐儿对这锦鳶小丫头倒真不一般。
四大丫鬟去劝都没用,夫人、老爷来了也不管用,怎么这小丫鬟一劝就管用了,还想要吃什么软枣糕了。
其中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容她仔细打听出来。
这个院子里的大小事情,一件都別想瞒过她的眼!
*
出府后,锦鳶迈著急急的步子,一路上不敢歇半口气。
虽津味轩与洞真书院都在城东,但离得有些距离,国公府则是在城西,三个地方走一圈,耗时不短,她不敢耽搁太久,这会儿让院子里的其他人生疑就不好了。
等她买了软枣糕,再赶到洞真书院外,恰好碰上他们晌午下学,三三俩俩著淡青色长衫的学子结伴而出。
锦鳶寻了个面善的学子,言明自己是从青州来的亲戚,烦他去请顾先生出来一会。
学子欣然应下。
没过多久,就见顾生走出书院。
他著一件天青色襦衫,木簪綰髮,温润如玉的面庞沐浴在日光之下,迈著步子儒雅翩翩而来。
锦鳶垂眸,守著规矩不敢再盯著看,矮了身子浅浅福礼:“顾公子。”
顾生见她出现在出院似乎並不意外,略抬了下手,“书院门口人多眼杂,姑娘请隨某这边来。”
锦鳶跟上。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树下。
绿荫如盖,挡住了刺目的日光,斑驳的光影洒在顾生的衣衫上,隨著轻风,微微晃动。
“姑娘来——”顾生的语调漫不经心,“想必是受你家小姐所託,不知有何紧要事。”
锦鳶急著要赶回去交差,也不曾多想,將藏在袖中的信纸双手递去,“这是我家小姐托奴婢交给顾公子的。”
“喔?”
顾生挑了下眉,单手接过,手腕甩了下抖开信纸,眼神扫去,不过一息,嘴角笑意已起:“小姐当真是性情中人。”
锦鳶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顾生。
思绪还未梳理清晰,就听见顾生问:“小姐还有什么话要托姑娘转述给某的?”
锦鳶頷首,“我家小姐还说,盼与君相会。”
顾生的表情有了明显的波动。
他感慨嘆息,“某何尝不想同小姐再续良缘……”说著又幽幽嘆息,“只是…她身份尊贵,某不过是个书院先生,如何再敢博小姐青睞。”
锦鳶听他的意思,竟是无法再见沈如綾一面。
心下著急,脱口道:“我家小姐病了,看了不少大夫、吃了许多药都无用,日日看著顾公子所赠的扇子,实在可怜。”
“沈小姐病了?”他惊愕一声,“还病的那么严重?”
锦鳶连连点头,语气不忍著道:“人都憔悴了许多。”
顾生当真动摇了,“令小姐这般相思於心,某亦是寢食难安。这样,”他沉吟一声,“半个月后京中有灯会,某盼能与沈小姐一会。”
“多谢顾公子!”
锦鳶得了回话,匆匆辞別顾生回府。
而得了消息的沈如綾抱著仙韵湖景的团扇激动的落泪。
锦鳶眼神晦涩的默默望著沈如綾的背影。
心中闪过愧疚。
但很快被理智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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