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鳶虽然不识字,常居后宅,但也知道胡人。
前两年边疆与云秦打的不可开交,云秦最后兵败,赵非荀也在那场战役中受伤了才回京城养伤。
如此水火不容,二哥儿怎会与云秦胡人来往?
她纳闷时,有人冷不防从她后面拍了下肩膀,嚇得她叫了声,忙转身去看,见是立荣。
两人自从那晚后,便不曾见过。
锦鳶对他有愧,又想起他求娶自己的话,面上不由得有几分尷尬,笑容也不自在了些,说了句:“是…你啊,不跟著二哥儿侍候也不怕挨训么。”
立荣人精,自然看出来锦鳶的尷尬,胸中酸涩了下,但脸上笑著灿烂,“没事儿,二哥儿待客时不喜欢我们这些小廝在旁边盯著,我远远瞧著人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说著,上下看她一眼,盯著她手里的东西疑了声:“你身子不適么?怎么还出来抓药了?”
锦鳶顾不上尷尬,下意识將油纸包的药往身后藏了藏,问道:“你怎么知道里头是药?”
立荣颇为得意的扇了扇鼻翼,“谁让咱鼻子灵呢。”
锦鳶才安心,不再那么紧张。
“是我抓来吃的,夜里总睡不好,吃几副药安安心罢。”
立荣听了,仔细看她的脸,“刚见时就想问你了,瞧著又像是瘦了些。”话音一转,朝她勾了勾手指,让她侧耳听,神秘兮兮道:“回头我给你抓几服云秦胡人的药,他们药好使,一方下去就能断根。”
锦鳶將信將疑,说了句是么,“二哥儿…最近同胡人关係很好?”
立荣朝她嘘了声,说『隨我来』后,也不管锦鳶的反应,拿过锦鳶手上的东西,朝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立荣——”
锦鳶无法,只好跟上。
巷子前后无人,与正街上的喧闹恍若两处。
“有什么话非要避人耳目躲进旮旯里来说,没得让人瞧见了去!”锦鳶佯装微恼,抱怨著瞪他。
立荣连忙拱手赔礼,脸上笑容討好著道:“姑奶奶別生气了,赶明儿小子请您吃饼可好?”
他又扮鬼脸,又哄人开心,活灵活现。
锦鳶嘴角也绷不住了,悄悄向上扬起,手上的东西都被立荣提著,她抬起手,葱白纤细的手指比了个两,配著脸上鲜少在生人面前显的笑法,眉眼俱笑著,轻轻浅浅,並不张扬,却分外耐看,看著就让人舒心,嗓音糯软,“那我可要两个。”
立荣愣瞧了眼,隨即笑起来:“成交,锦姑奶奶可不能继续同我生气了,不准不理睬我了。”
他说的热络、认真。
藏在底下的意思,仍被锦鳶听了出来。
自从那日后,便是立荣偷偷请人捎来东西,都被妙辛退了回去,三人关係僵持,不似往日亲密。
立荣正抓耳挠腮的著急,想法设法的想见锦鳶一面。
今日见著了,怎会不殷勤。
锦鳶只当作没听到他的话外之音,脸上的笑容到底还是敛了些,缓缓摇了下头,“这次的事我就不同你生气了。只是你还未答我,二哥儿和胡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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