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只能拿出他的杀手鐧了，“爸，你要不听我的，我只能给妈打电话，跟她商量了。”
“別，千万別给她打。”陈蔚川妥协了，“就听你的，安装监控。”
程桥北说：“我稍后会安排人。”
陈蔚川：“安装的人来之前，联繫我。”
“好的，”程桥北又问：“爸，你確定邹勇不知道你把协议拿走了吗？”
陈蔚川说：“我很早之前就把需要的证据替换出来了，他应该不知道。”
以程桥北对邹勇的了解，还有两人上次交手的经歷，绝对不会留后患。
“爸，邹勇已经开始处理对他不利的证据了，如果知道你还在查他，真会下狠手的。我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陈蔚川为了让程桥北放心，“我会注意的，况且上下班也有司机。”
程桥北：“你跟调查组的人一般情况怎么联繫？你到东易后跟他们见过面吗？”
陈蔚川说：“到东易当天就见过了，在我住的小区楼下。”
程桥北暗道不好，“爸，邹勇应该知道你见调查组的人了。”
“怎么讲？”陈蔚川不解。
程桥北说：“邹勇做了多年的生意，他手里多少会有几个身手好还忠心的人，如果他察觉到你在暗地里调查他，肯定安排人跟著你。如果必要的情况，还会……”
虽然他没说，但陈蔚川心领神会，“我刚到东易，他们应该不清楚我住哪。”
“爸，如果换做是我，別说你去东易，就算你去国外，我也会找人跟著你的，找你的住处难吗？”
陈蔚川心一沉，突然想起叶玉珺来，顿时猛地心惊肉跳，“……我得提醒你妈一声。”
程桥北说：“不瞒著她了？
电话內静默几秒，陈蔚川说：“……如果邹勇真要动手，这事就不能瞒著你妈，也不能瞒寧溪，有备无患总比防不胜防强。”
在这件事上，两人的想法倒是一致。
程桥北说：“不能瞒著了，我也给寧溪打个电话，让她有点准备。”
陈蔚川：“行。”
程桥北又问：“爸，你和调查组联繫一般是电话沟通还是面谈？”
陈蔚川：“有电话联繫，但最近因为提交证据都是面谈。”
程桥北瞭然，说道：“爸，以后再见面避开在家，也不要在街上，共公场合目標太大，你也不好隱藏，最好让他们去你单位到你办公室见面，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外人是进不了你的办公楼的。还有，你手里还有什么重要的证据没提交吗？”
陈蔚川：“还有，是我最近收集到的。”
程桥北问：“爸，关於哪方面的证据？”
陈蔚川：“当年有两个证券公司的职员帮工具机厂上市，我跟他们通过话，其中一个人也承认工具机厂上市钻了政策漏洞，而且上市规则不完善，我昨天刚收到当年上市的委託书。”
程桥北意味深长的说：“爸，重要的证据不要放在家里，防止家里遭贼。”
陈蔚川看眼手錶，“行，我回家一趟。”
掛了电话，程桥北转而拨打陈寧溪的手机，“老婆，午休了吗？”
陈寧溪刚吃完饭从食堂回来，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沙发旁坐下，边揉小腿边回：
“刚吃午饭，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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