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忙掩住嘴,红了脸。
魏泽低声笑著,笑声疏朗,显得心性很好的样子。
只见他起身走到桌边,点亮烛火,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她嘴边,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两口。
女人喝罢,微垂著粉颈,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没了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魏泽正抱臂笑看著她,一副看不够的样子。
禾草眼波横斜,撇了撇嘴:“你是怎么找来的?”
“一家一家找来的。”
这会儿女人的反劲又来了,拿著调调:“谁让你找来的,我是阿猫阿狗,进不得您的將军府,哪里敢劳烦將军大人亲自前来。”
魏泽见她生气的样子,也爱得紧,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明儿把那个门子换了,居然敢把我家夫人拦在门外。”
禾草脸上飞出两朵红云,娇嗔道:“浑说什么,谁是你夫人。”
魏泽见著眼前的小人儿,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捉著她的手,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生怕是错觉。
两人见了彼此,都有些晕晕乎乎,说起话来,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哥儿,我跟你说,我差点杀人了!”
禾草零零碎碎说著当时有多凶险,憋了一路的委屈终於诉之於口,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和大人告状的孩子。
她不知道,魏泽在进来前,来旺已经告诉他了。
那伙贼人怎么也想不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至於最后遭受灭顶之灾。
“背上是不是伤了?我看看。”魏泽说著,探手过去,要看她后背的伤。
禾草別过身子,嘟噥道:“没事了,小伤而已。”
话音才落,她又想起一件事,把魏泽的手打开,斜乜著眼,嘴角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表情?”
“哥儿,我倒不知道,原来你好这一口哩!”
魏泽见她俏模俏样的,也不管她说的什么,跟著眉眼生笑:“好哪一口?”
“你还装?”女人把美眸一立,一头乌髮披散在身后,“那个茹夫人是怎么回事?怪道呢,原来我家哥儿喜欢成熟嫵媚的。”
“你將军府的大门不是我这阿猫阿狗能进的,那位茹夫人却可以,你家小廝还说了,那位茹夫人是未来的將军夫人。”
禾草越说越来劲,完全不给魏泽插话的机会:“既然如此,我不知跑来討什么没趣,还是回去算了。”
女人说罢就下榻收拾行装。
魏泽一把將她拦腰抱起,放回床榻上:“去哪儿?”
“我回京都,尔敢拦我?”
魏泽笑道:“姨娘要走,我自然不敢拦著,但总得把事情说清楚了。”
禾草点点头,认为说得有理。
魏泽的眼睛落到女人莹白如莲的小脚上,停顿了一下,禾草忙把脚缩回被中,回嗔了他一眼。
魏泽摸了摸鼻子,笑道:“姨娘说我喜欢成熟嫵媚的,確是如此,有道是,色系女子,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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