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闻言,心头一惊,“北漠左相?他见秦琅做什么?”
“这……这就不知道了。”传话的士兵说:“人就在营外,王爷、世子……是把人放进来,还是赶走?”
秦驊沉思了片刻,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秦祁道:“北漠左相许是为了雷方泽而来,要不,还是我出去见见他?”
秦驊道:“他要见谁,便去问谁,你不必管。”
秦祁心里有些著急,但是此时也不好爭著去见祁明逸,只能让传话的士兵去秦琅那边问一问。
秦琅刚听林修齐说了好一会儿话,听说北漠左相来了,当即道:“既然来了,岂有不见之理?”
他起身下榻,披上外袍,“带他到关押雷方泽的地方来,我正好看看他们要唱一出。”
“是,將军。”
传话的士兵应声而去。
林修齐跟著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別去了,好生歇著吧。”秦琅说著又披上了一件狐裘。
在雪里埋了那么久,险些冻死。
可得穿得暖和些。
外头还在下雪。
隱卫打著伞,带秦琅到关押雷方泽的地方。
说是关押,其实也就是单独给他弄了个帐篷,然后手脚都用铁链锁著,帐篷外头多守了几个人而已。
秦琅过去的时候,雷方泽也已经醒了。
他还记得雪崩的那一刻,雷方泽忽然扑向他的画面。
秦琅原本是想著,即便是死在这里,也要跟这个北漠大元帅同归於尽来著。
哪知道他忽然做出要救他的姿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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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实令人费劲。
此时此刻,秦琅来到这个帐篷里,看著刚刚醒转的雷方泽,含笑问道:“你我都没死,意不意外?”
雷方泽哑声道:“你救了我?”
秦琅道:“准確地说,是俘虏。”
雷方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就在这时,外头士兵通传,“將军,北漠左相到了。”
秦琅语调如常道:“进来。”
左右士兵將帘子掀起,才三十出头的北漠左相缓步而入。
隨行的护卫都被拦在了外头,只有祁明逸一个人走了进来。
秦琅瞥了他一眼,这个北漠左相远比他想的要年轻得多。
放眼整个大齐朝堂,也没有哪个大臣这般年轻就能入阁拜相。
这个祁明逸,不简单。
祁明逸上前见礼道:“久违了,秦將军。”
秦琅道:“我倒是不太想见你。”
祁明逸也不恼,笑著说:“你不想见我,也还是见了。”
秦琅微微勾唇道:“或许,我是把你放进来杀呢?”
祁明逸微微一顿,而后继续笑著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是为你而来。”
“哦?”秦琅不甚在意道:“你不是为雷方泽来的?”
祁明逸道:“若能顺便將他带回去,自然更好。”
秦琅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听起来,跟雷方泽在危急关头忽然转变態度,要救他有点关係。
秦琅见他一时半会说不完,便让人沏了茶来。
毕竟是他国来使,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士兵很快就沏了茶,端进来。
军中没有什么好茶,热水冲泡茶叶子,有些茶香,大冷天的有口热乎地喝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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