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刚经歷大乱,此时每一场大战都是在动用家底,不得不慎重。
至於韩国,国力最为弱小,每一场战爭都事关生死存亡,更是得小心又小心。
恰如五个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两个家財万贯,想要做笔大买卖。
便是亏了,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可另外三国情况就不一样了。
两个失败就得倾家荡產,甚至被另外两个吞併。
最后一个一旦亏了就只能眼睁睁看著邻居坐大,自己被反过来吃掉。
这种情况下,五方联手,岂会同心协力?
不说失败,就算都是奔著成功去的,五方情况不一样,对成功的利益如何分配又是一桩麻烦事。
尤其是五方此前、现在跟將来都有竞爭关係,是个人都会想著在出力的时候保存实力,去消耗“合伙人”的实力。
这是人性,谁也改不了,更杜绝不了!
许定山思索良久,“依你所说,五国的结盟可轻易瓦解?”
许良点头:“未必是易如反掌,却也不是没有破坏的可能。”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四国和谈的后手,拖一拖也该生效了。”
“嗯?”
眾人疑惑不已,四国和谈,后手?
萧绰跟上官婉儿却是目光一亮。
他们猛然想到了此前许良跟她们说的那些毒计……不,是妙计!
……
次日。
萧绰在紫宸殿召见了韩、楚两国使臣。
同时出现的还有许良、张居中、甪里言、李源、许定山以及几个武將。
萧绰看向两国使臣,“两位的目的朕已知晓,朕今日召你们来就是当著诸位爱卿的面商议是否割城罢战,也让你们做个见证。”
许良率先“跳”了出来,“割城,什么割城?”
萧绰便示意上官婉儿复述一遍。
上官婉儿旋即將韩、楚两国的诉求说了一遍。
张居中等人立马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般,面露震惊,议论纷纷:“五国结盟,共犯我大乾?”
“魏国竟如此无耻!”
“陛下,我大乾男儿何惜一战,跟他们死战到底!”
“……”
“陛下,慎重啊,我大乾如今虽兵强马壮,可若同时面对五国,毫无胜算啊!”
“陛下,不若割城……”
“呸,老不羞!”许良捲起袖子大骂,“你们是年龄越大胆子越小?
五国结盟怕他个卵?
强如魏国、魏武卒,还是偷袭占据先机的情况下,不照样在河西被我大乾军杀得片甲不留?”
李源拱手附和,“陛下,微臣附议许大人所说,我大乾男儿不怕流血,不怕死!”
许定山立马点头,一捋鬍鬚,瞪著眼睛朝向韩使、楚使,“老夫便是许定山,你们要战,那便战!
你,回去告诉韩先云,既然是臭丘八就好好当他的臭丘八,换了一身皮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怎么,不服?回去让韩先云带兵,就在襄州,老子跟他兵对兵將对將地干,贏了老子,襄州给你们!
贏不了,麻溜地往南滚,滚得越远越好!”
许良怪笑点头,“嗯,去南岳砍甘蔗,挺好!”
李源等几个“年轻”一辈轰然大笑,明显十分不屑。
张居中却满脸忧色,“陛下,五国结盟,前所未有,非同小可。
老国公虽勇武不减当年,却终究只是一人,便算上徐进將军,也不如五国猛將云集。
似魏婴、左起、王景、田双、潘凤、邢道荣之流,皆是当世名將……”
许良嗤笑打断,“还名將,左起被我大乾一偏將出身的胡禄打得连夜逃窜。
近五万的魏武卒被我大乾不到三千的弓弩手追杀的死了一万多,就这还名將?
魏国王景,原本的天下第五,不也照样成了我大乾的阶下囚?
至於魏婴,也就是他运气好,不在河西,不然当日真能一举败尽魏国三將!
至於潘凤、田双,以我看之,不过插標卖首之流……
便是韩先云,盯著楚国名將的名头,居然能被郭开那种小人算计成乱臣贼子,也是够窝囊的!”
一通“输出”之后,萧绰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得韩、楚两国使臣脸色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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