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闻言目光一凛。

他是许家放在外面的谍子,常年游走在河西一带,对长安之事並不了解。

但他作为昔年追隨许定山的“老人”,自然知道顾春来的为人跟秉性。

要知道,他顾春来可是敢直言“陛下做將军差些意思”的人!

除了许定山,他何曾服过第二人?

李二忍不住问道:“顾二哥,大公子如今真能独当一面了?他究竟做了什么,能得你如此推崇?”

顾春来呵呵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只与你们说一件事,廉亲王一党被除,是大公子亲自操刀。”

“嘶——”

李二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难以置信。

连老国公都无法奈何的廉亲王萧荣,居然是大公子许良除掉的?

原本让许氏一党的“老人”失望透顶的许良竟有这种翻云覆雨的本事?

那他先前斑斑劣跡算什么,藏拙?

他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一旁陶红。

他作为许家“老人”,从未见过陶红,確定她不是许家的人。

可他此行平阳的目的却与陶红直接相关,甚至顾春来毫不避讳在她面前提起这种秘辛,说明什么?

顾春来低笑道:“她原本是魏行培养的谍子,如今是……大公子的人。”

李二不由一愣,大公子的……人?

除掉廉亲王,让魏国谍子死心塌地跟著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陶红在听到顾春来说到“大公子的人”时,不由面上一阵羞红。

这一幕恰被人老成精的李二瞥见,顿时恍然,可心底却更为惊疑:大公子竟是……睡服她的!

天赋异稟?

再看一旁始终云淡风轻的张成,分明对此事並不意外。

不止如此,张成又说了一句:“先前在东城,胡胖子守城时的种种……也是大公子教的!”

“嘶——”

李二一阵头皮发麻。

他现在猛然觉得,大公子强得可怕!

……

浦津渡口,魏军大营。

镇西將军王景与左起、魏行端坐马背,看向西面。

王景沉声道:“左將军,魏侯爷,此战我大魏举十数万大军,就为了成全那刘怀忠的名声,是否太儿戏了?”

左起眉头紧锁,没有答话。

一旁的魏行一手攥著马韁绳,一手撑著马背,像是被硌到某处。

他先是扭了扭胯,下意识伸了兰指,又赶忙收回,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王將军可知这一来一回大乾要死多少將士?”

王景摇头:“你们的打算我知道,无非是想藉此机会消磨大乾兵力,为日后吞併大乾做准备。

既是如此,何如现在就占领河西之地,並以此为据,击溃大乾?”

魏行哑然失笑:“王將军,你是沙场名將,於沙场之外却不甚通达啊。

我且问你,先前没有河西防卫图时,许良一乳臭未乾的小子弄出什么换国计都让我大魏束手无策,他可曾动用一兵一卒?”

“还有削刘怀忠兵权这件事,不管是谁出的计策,你事先可曾听到过一点风声?”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王静皱眉沉吟,半晌后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同意刘怀忠的说法?”

魏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左起,声音沙哑却带著一股奇异的温柔,“我的看法跟左兄的是一样的。”

左起微微皱眉,压下心底那一抹不舒服,点了点头,“虚名而已,送给他又何妨。

真到了杀他的时候,杀之如杀犬耳!”

王景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让出平阳,再退到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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