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
去江家的途中,陆云深一路都很开心。
陆呦呦也被感染了,跟著他傻乐,手舞足蹈。
这是徐挽寧眼睛復明后第一次到江家。
和她想的差不多,白墙青瓦,古色古香。
江老和季芸早已在门口等著,老爷子先抱了抱陆云深。
“我听说咱们深深之前特別勇敢。”江老笑著揉著他的小脑袋,又给他脖子上掛了个平安锁:“希望这锁能保佑咱们深深平安长大。”
“给我的吗?”陆云深看著脖子上的平安锁。
“是啊,喜不喜欢?”
“喜欢。”
虽然陆云深不是徐挽寧亲生的,江家却不曾厚此薄彼,对他十分好。
陆砚北心里动容。
其实江家人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徐挽寧认可这孩子,他们也会疼爱深深,血缘这东西,有时候並非那么重要。
不过江家还是有些担心的。
担心陆云深的生母。
——
长途奔波,徐挽寧带著陆呦呦先回房休息。
陆云深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知道江家后院有个荷池,跑去看荷。
徐挽寧特意叮嘱他。
“就在边上远远看著,不许靠近,很危险的。”
这个季节的荷早已凋敝,荷塘好似被人打翻的掉色盘。
原本清秀雅丽的一池翠绿,或绿、或黄,青黄相接的枯枝败叶,容顏尽失,但枯叶残荷也是一种美。
陆砚北不放心儿子,在旁盯著。
“砚北,这段时间辛苦了。”江仲清拍著他的肩膀。
他说的是卢家的事。
卢家的公司能这么快被吞併,江家也出了不少力,只是明面儿上的事,都是陆砚北做的。
“不辛苦。”
两人又寒暄客套两句,陆砚北很敏锐,意识到他似乎有话要说:“舅舅,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確实有话想说……”
江仲清看著站在池塘边,上躥下跳的陆云深。
“关於这孩子,我想问一下他的亲生母亲去哪儿了?”
陆云深的事,徐挽寧不曾和江家人提起。
江家不知他並非陆砚北的亲生骨肉。
以为这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
自然担心有朝一日,他的亲生母亲找上门。
到时候,场面定然十分难堪。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陆砚北低笑,“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你就这么肯定?”
他和江仲清简单说了下陆云深的事。
江仲清很诧异。
觉得他很重情义,希望他和徐挽寧能好好相处,一直恩爱下去。
两人说著话,就没顾得上陆云深。
结果,
只听“哎呦——”一声,陆云深探身去抓荷,脚底一滑,滚到了荷池里。
眾人大惊失色。
“啊,救命——”陆云深大声呼救,刚掉进去,就喝了一大口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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