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跳楼、撞墙……

无所不用其极!

警方曾问过梁晗,干嘛要这么刺激她,她只说,母亲做得太过分,自己实在忍不住。

**

消息传到陆家,陆砚北特意託了关係较好的精神科医生去帮忙检查,卢雪娟的確精神失常,整日就想著如何去死。

甚至还曾在上厕所时,把自己的头塞进马桶里。

还曾用吊瓶的针头,弄瞎了自己的一只眼。

人不人鬼不鬼!

可警方、医院又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死掉。

她寻死,他们救治。

如此循环。

卢雪娟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如此苟活,当真生不如死。

梁鸿生在她疯癲的第二天醒来。

隔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梁晗趴在他床前,哭得死去活来。

“爸,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梁鸿生才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家中居然出了这么多事。

梁晗毕竟是她亲生女儿,自己因为怨恨卢雪娟,这么多年,也很少关心她,他伸手摸著梁晗的头髮,深深嘆了口气。

“我住院期间……”梁鸿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妹妹来过吗?”

妹妹?

徐挽寧?

父亲居然还惦记著那个小贱人。

梁晗眼底滑过一丝怨毒,却还是红著眼说道:“没有,妹妹最近在忙著结婚,可能没时间吧。”

她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一直都是个瓶。

可她在现实生活中,演技却越发精湛,向父亲诉说著自己连日的辛苦。

梁鸿生点下了头。

他没想到,自己都快死了,徐挽寧都不曾来看过他。

有些失望,却能理解她。

他曾用陌生號码给徐挽寧打电话。

梁鸿生开口说了句:

“寧寧,我是爸爸。”

电话直接被掛断。

他还去江城给江若嵐扫过墓,哭得死去活来,一副痴情种的模样。

据说那天,天上还下了大雨。

他悲愤欲绝,若非有人拦著,只怕要一头撞死在墓碑上。

嘴里还念叨著:

“別拦著我,让我去陪若嵐,我要去陪他!”

“我就希望死后能和她葬在一起。”

“若嵐,你在下面是不是很孤苦,很寂寞。”

“……”

不少人都觉得他情根深种,甚至旁敲侧击地让徐挽寧原谅他。

徐挽寧冷声笑著。

有句话叫做: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后来,梁家的亲戚还曾到过陆家,说希望徐挽寧能够认祖归宗,都被陆夫人挡了回去,甚至还对外说徐挽寧心狠,连亲生父亲都不认,眾人只当个笑话看罢了。

卢家倒了,梁家想认回徐挽寧,无非是看中她背后的江家。

梁家人三不五时来打扰,徐挽寧也觉得烦。

陆砚北知道她近来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笑著看她,“如果他们再来,直接报警。”

“我只是没想到梁家这么不要脸,像个狗皮膏药,怎么都赶不走!”

这种事,警察也不好介入。

最多是教育一番,关他们几天。

之后,他们该来还是会来。

“马上国庆了,让砚北带你出去转转,顺便散散心。”陆夫人提议。

陆云深一听这话,低头玩著模型。

耳朵却忍不住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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