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手中还拿著一沓钱,用银行专用扎钞纸捆著。

看得出来,从银行取出后,並未动过。

“现金上都有编码,冠字號,这些都是唯一的,可以追踪现金来源。只要取出这笔钱的人,和卢家有关,揪住一个线头,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到蛛丝马跡?”

陆砚北低笑,“况且他以为阿寧已经死了,我一蹶不振,现在正高兴著,还在筹谋怎么和陆劲松一起,吞下晟世。”

“即便是老狐狸,一旦放鬆警惕,也会露出马脚。”

江鹤庭说到底,就是个手艺人。

跟陆砚北这种长期浸淫商场的人来说,还是单纯了些。

甚至没想过,追踪现金来源。

自从陆劲松坦白一切,江家人就彻底坐不住了。

恨不能衝到卢家,將卢老爷子弄死。

江鹤庭把玩著手中的枪型打火机,“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和阿寧商量过了,既然卢家那老头子这么希望阿寧死,看到我受打击,一蹶不振,那我们就陪著他把这齣戏唱完。”

“你就不怕他真的把晟世吞了?”江鹤庭挑眉。

商场上波云诡譎。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吞下晟世?”陆砚北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怕他撑死。”

“他跟陆劲松说,想给我们家这棵大树松鬆土,那我就……”

“把他们卢家,连根拔起!”

江鹤庭笑了笑,“我期待著。”

**

陆砚北回到医院时,发现徐挽寧正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发呆。

“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陆砚北贴著床沿坐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根据陆劲松的说法,我爸妈的死和卢家有关,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卢家为什么要对他们下这种狠手!”

许多事,徐挽寧想不通。

“別想了,以后都会知道的。”陆砚北轻轻拍著她的后背。

原本想查证徐挽寧父母的死因,就好像大海捞针,无从下手,可一旦確定整件事与卢家有关,调查有了方向,很多事就呼之欲出了。

陆砚北查出,当年徐挽寧的母亲和梁鸿生,似乎有过一段情……

想到她与梁晗有些相似的眉眼。

能让卢家在当年下狠手的,定然是想隱瞒什么。

陆砚北心里有个猜想。

但他不敢说。

江家那边,似乎也藏了事,他们不愿说,陆砚北也没问。

“阿寧,早点睡吧。”陆砚北安抚著她。

“我睡不著。”

“那我们做点能让你睡著的事?”

徐挽寧忽然明白什么,小脸微烫,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满脑子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吗?”陆砚北说著,解开领口的一粒扣子。

“不要,我困了,要睡觉!”

徐挽寧说著,直接躺下。

那模样,就好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

惹的陆砚北笑出声,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脸,“赶紧睡,要不然,就別睡了。”

徐挽寧眼睛闭得死死的。

陆砚北只是想嚇唬她,自己又不是隨时隨地,不顾场合都能发.情,“阿寧,明天准备回京了。”

“这么快?”

“你已经『过世』四天了,也该回去给你准备葬礼和后事了。”

“……”

做戏要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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