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来的是清风?”天算小声问。
“因为每次循环结束前的节点,九师兄都一定会来你这敲门。”清云小声答。
“他来著找为师干嘛?”
“谁知道的呢。每次他还没说完话,循环就先一步结束了。”清云伸了个懒腰,喵喵地说,“这也意味著我马上要被送出去了,下次再聊吧师傅。”
“,再会,徒儿。记得代为师跟你师姐问好。”天算隨即对著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徒儿。”
清秋家,客厅。
伴隨著那副山水画卷上泛起的涟漪,一只背著香囊大小挎包的狸猫,从画中跳了出来,灵巧的落在了地板上因为神隱画卷“无法將画外之物带入画中”的特殊性,又或者说“规则”,以至於外人虽然要依靠这挎包中玉佩的力量才能够进入画卷,但在画內的这几天里却不会隨身携带、也没法隨身携带这玩意儿。
“已经九点半了啊。”清云蹲在安静的客厅里,仰头看了一眼掛钟,又看了看那副厚实的遮光窗帘下透出的点点阳光,“按理说师姐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知道清秋有在清晨时分出门的习惯,不是买菜就是去书店买几本书、淘几本古籍回来,每日基本都是如此。
上次那个闯入的小贼据说就是因为发现了师姐的这个习惯,这才趁虚而入地上门行窃——也不知道那傢伙被抹掉记忆之后,是被扔在哪个公园里了。
就在清云思考著自己是要先去浇个,还是先吃个早饭的时候,家里某个房间大门突然被“嘭”的一声推开,肩上扛著一只纸伞的少女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呀,早上好,猫猫道长!”作为同样借宿在这个家的客人之一,她看到清云就是一个急剎车(漂移了三米),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你今天没去找小肥玩?还是说现在太早了?”
“不是找小肥玩,是陪小肥玩。”清云纠正了她不当的说法,喵喵地说,“今天是礼拜一,小肥被送去宠物店洗澡了,晚上才回来。所以今天不用为师陪。”
“喔喔,也是也是,小肥那么大一只,毛还这么长,自己给它个澡估计得累死。”季澜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昨天我还帮周悬用粘毛器在他家里帮忙打扫来著,好傢伙,家里的床上、窗帘上、电视机后头,到处都是狗毛,一桶纸都快用完了—那些掉头髮的人肯定特羡慕小肥,毛长得比掉的还快,哈哈。”
“谁说不是呢,好在咱们家没人狗毛过敏。”清云问道,“你这是要出门啊?”
“没错没错,今天顾乐回安平拍gg,我要去场地门口蹲著!”季澜在原地做著高抬腿,嘿咻嘿咻地说,“离咱们家不算远,所以我准备跑著去,锻链一下身体!”
“门蹲著?”清云歪了歪脑袋,“你直接进去不吗?反正保安也看不见你。”
“这怎么行!做人做鬼作妖都得讲规矩,无关人等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我不能打扰顾乐工作!”季澜展现出自己学生应有的素质,“再说了,別人看不见我,顾乐难道也看不见我吗?我可不想为这点小事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原来如此。”清云点了点头,“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的回的,我估计下午就回来了。”季澜保持著高抬腿往玄关走,“今晚我记得是要去珠泪家吃饭吧?她说了自己今天休息,所以有空去菜场买菜。”
“喔喔,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今天家里不用开火。”清云说,“那你路上小心,顺便帮我跟小顾问好。“
在清云心中,有礼貌、懂人情世故、礼貌且上进的顾乐,无疑是当代年轻人的“完美模版”,所以虽然不是追星族,但他对顾乐一直颇为欣赏一哪怕对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偽装成人类的妖怪。
“好嘞!猫猫道长再见!”季澜一句道別后,便扛著伞直接穿门出去了其实以她现在正儿八经的“鬼修”身份,偶尔晒一下太阳也不至於魂飞魄散。
不过就和清秋一样,她的体质决定了阳光的曝晒就是容易让她感到不適,所以现在白天出门都是伞不离身,前阵子还问清秋能不能给她再做一把印著顾乐头像的“痛伞”来著。
在风风火火的少女离开后,这个家里又安静了下来。
清云看了看窗台下面的那几盆绿植,决定在完成今日的浇水任务前,还是先吃个早饭好了(在画里就算小鱼乾吃得再多,到了画外也还是会饿,这是他经过多次实践后得出的经验):正所谓一日之计在於晨,不同於自己那个不爱吃早饭的徒儿,清云认为只有吃过早饭才算是开启了全新的一天,所以他时常会以此为由逼迫周悬“意思意思,隨便吃点”
。
清云灵活地跳上了冰箱,伸手对著上层冷藏格一指,门便无声地自动打开了。
隨后他以一个“倒掛金鉤”的姿势探入冰箱,从堆满了各种口味猫罐头的格子里头隨便摸了一个金枪鱼口味的出来,又熟练地一脚关上门,叼著罐头迈著猫步来到了厨房里。
受限於现在的体格,清云每顿饭吃得並不多,有时候嫌麻烦,早餐就是吃这么一个罐头了事。
至於为什么是“了事”,那是因为不像那些受到主人管控,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宠物猫们看见罐头那副口水直流的样子,对平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清云而言,猫罐头存在的意义就跟方便麵差不多,属於偶尔吃吃的应急食品,所以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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