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又跳上了流儿的床,小心翼翼地蹲在她边上,清清嗓子开口道。

“那个,流儿啊,如果你很想哭”

然而,就在他以为眼神空洞、看起来憔悴极了的流儿不会给他任何回应(伤心的人一般都是不理人的)的时候,流儿却一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嘴巴,害的他把预先准备好的台词直接吞回了肚子里。

“唔?”璟眨了眨眼睛。

“不,什么都不要说,璟。”流儿凑向璟的耳朵,用很轻很轻地声音说道,“安静一点。”

“.—搞什么?”璟茫然地看著她,心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號,“不是应该我说话,她哭,

我再劝导,她再哭,直到我讲了个笑话,她终於破涕而笑吗?”

“这不让我说话又是什么意思?她都这么伤心了,怎么还有力气让我闭嘴?雾月前辈不是说现在的流儿很虚弱吗?”

房间重回安静,继午夜至今第一次开口讲话以后,流儿又恢復了那副沉默、憔悴的样子,双眼呆呆地望著地砖,右手依旧紧紧捏著璟的嘴巴。

而璟心繫著族长大叔委派的任务,想说话,又不敢像是以前一样性逆流儿的意思,一巴掌打开她的手什么的。

就这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璟都有点想打睡的时候,流儿终於鬆手了。

“嗯—这么久都没人来敲门,应该是不会有人回来了。”流儿拢了拢自己有些乱糟糟长发,

自言自语地说道。

“什么回来,谁回来?”璟小心地问。

“当然是我爹我娘,你爹,还有族长大叔他们。”流儿伸直了腿,拍了拍貌似因为长时间保持坐姿,使得有些发酸的膝盖和小腿。

“喔他们回来会怎么样?”璟又小心地问。

“他们如果回来了,就会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了你干嘛呢?”流儿看著璟突然伸出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是想確认一下,你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失心疯了。”璟摸著她一点都不烫的额头,还嫌不够,又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她,“嗯—没发烧,看来是失心疯了——”

“什么失心疯?你才失心疯了呢。”流儿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我这不就是为了你好吗?”璟这下是真晕了。

他打死都没想到,之前看起来跟丟了魂儿似的流儿,这一开口不仅没掉眼泪,看起来甚至还正常极了,完全不像是“遭受重创”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受的打击太大,所以发展成了失心疯?

就在他摸不著头脑的时候,流儿忽然抓起他的小手,现在自己的手臂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小腿上蹭了蹭。

“感觉怎么样?”流儿小声问。

“没什么感觉——”璟不明所以。

“怎么会没感觉呢?你再摸摸。”流儿抓著他,又往自己的脸蛋蹭了蹭。

“我说,流儿——”璟抽回了手,用一种“不知该用什么语气”的语气谨慎地说道,“要不然我还是去把大人们叫回来吧——”

“別啊!把他们叫回来干嘛?他们好不容易才走!”

“可我觉得,诅咒的副作用好像不只是变成人而已还是说『人”就是这样,疯疯癲癲的?”璟有些磕巴地说,“就像是你这样喜欢抓著別人摸摸自己?还巴不得自己的族人离远点?人难道不是群居的吗?”

“什么呀,你想哪儿去了。”流儿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神秘兮兮地说,“我不想让他们来,是因为他们在场,有的话我不方便说!”

“为什么不方便说?”

“你看我娘我爹,再看看我大伯我爷爷我外公,你看看他们的表情,还不明白吗?”流儿低声道,“他们都那么伤心了,气氛都那么压抑了,我一个小孩子,我敢说话吗我?”

“.—那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关於诅咒的事!”流儿持续性低声道,“这个诅咒居然能把九尾狐变成其他物种—

你敢想像吗璟?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原来百岁宴的真相是这样的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

“"..—”璟沉默了一下,总觉得用“神奇”来形容诅咒,叫人感觉怪怪的。

不过好在也不需要他搭话,流儿便摇晃著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真的!

跟化形那种骗人的把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你刚才也摸过了不是吗?是不是很奇妙?我身上一丁点妖气都没有!”

“所所以呢?”璟被她摇得晕头转向的。

“所以?所以我真的变成人了啊!从九尾狐,变成了一个人!而且能一直保持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流儿的眼中闪烁著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个诅咒太厉害了!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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