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今晚正好是他们的收网行动。”白璟掛入倒挡,驱动著车子后退五米,“看来他们之前放纵你们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招人,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好给你们一锅端了。”
“照,照这么说,那我如果没从宿舍逃出来的话,这个时候岂不是”会长哆哆嗦嗦地说,“可能已经被就地枪决——”
“放心吧,没这么严重!”白璟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脚踩离合切换档位,隨后便猛踩一脚油门,操纵著这辆金杯麵包车按照原计划,直接撞开了那排铁柵栏,“不过畏罪潜逃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一会儿记得的把头埋低,別让警察发现你也在车上!”
“那咱们这是要”会长赶紧抱著脑袋蜷缩起来。
“当然是突破封锁了!”在车子衝出基地后,白璟迅速地打了把方向,再加上无情地给油给油再给油,麵包车在这条积水的烂路上,一如会长般哆哆嗦嗦地开始加速,“想要回市区,基地对面的国道我们怎么著都要经过的!”
“而那里现在肯定已经停满了警车!”会长颤抖地接上了他的话,“他们最多会留一条车道给路过的车子通行这意味著我们要从一队警车身边开过去!”
“说的不错!会长同志!”屁股下十足的“路感”,让向来喜欢追逐刺激的白璟哈哈大笑起来,“考虑到咱们的车窗已经被人暴力砸坏了,有什么话趁现在赶紧说,一会儿从警车旁边经过的时候,记得屏气凝神!”
“那不是你让姐我是说周警官砸坏的吗?”被顛的快飞出去的闹闹,在狼狐地抓著头顶扶手的同时,还不忘维护自家姐夫,“我听得清清楚楚,別想甩锅!”
“我刚才的意思,是让周警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会长把门开开好不好?谁想到他直接动手了呢!”
“你就甩锅吧你,那种时候换谁来都会直接开砸吧——呕”闹闹捂著嘴,“不行了,这么抖有点噁心我包里有晕车贴,谁需要?”
“李哥,里面怎么样了?”基地门口,守在车边严阵以待的实习警员,向一个刚刚压著人从基地里出来的中年警员低声问道,“人都抓到了没?”
“差不多,只差那个会长还没抓到。几个头目和打手都已经控制住了,受骗人员也基本都解救出来了,正在核对名单。”中年警员说,“就是那个姓陈的,抓的有点费劲。谁都没想到那傢伙的床下居然有个直通地下室的秘密基地,还好我们带了警犬,听到了那傢伙放的音乐声———-奶奶的,我们衝下去的时候,那傢伙床头柜上的红酒还没喝完呢!”
“床底下的秘密基地?还边听音乐边喝酒?”实习警员一愣,“什么龙族情节?这是写小说呢?”
“你说啥?”
“没,没什么。”实习警员继续问,“所以会长会不会也躲在哪里的地下?”
“现在还不清楚,王队正在带人突破仓库,如果一直没找到会长,今晚应该要熬通宵了。”中年警员骂了一句,“偏偏是放跑了最重要的傢伙———"”
“没事的李哥,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实习警员敬了个礼,认真地说,“我还年轻,我熬得住!我一会儿就申请加入搜索队!”
“你小子熬得住,老子熬不住!”中年警员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上次体检,医生说我肝功能异常,让我別喝酒別熬夜!”
“可李哥前两天不是才刚喝了一通——.”就在实习警员小声吐槽的时候,两人的背后忽然被一片什么东西溅起的水,“哗啦”一声给浇了个透心凉。
“会不会开车啊!”以为是背后国道上有车子经过的两人同时骂道。
可是当他们回头后才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他们想像中呼啸而过的某辆车子。
除了无休无止的暴雨,和路面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的几道汽油痕跡之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去,这么刺激的吗?”闹闹回头看向那些聚拢在基地外围,闪烁著警灯的警车和茫然的警员们,“我刚才还以为咱们是装良民混过去呢,怎么就直接就开冲了?这简直是把『畏罪潜逃”四个字写脸上了吧!”
“没错,简直是冲卡啊冲卡!”后排的会长死死抓著安全带,大声道,“警匪片里的那种冲卡!”
正如一个惊嘆、一个后怕的两人所言。
刚才他们的车子,就好像一根参加冰壶比赛的法棍麵包一般,就这么笔直地穿过了警员身后的国道,囂张程度堪比汽车媒体在无人关係的封闭道路进行车辆测试。
而这辆手动挡的金杯麵包车,更被白璟生生开出了赛车的感觉。
高速运转的轮胎碾过积水坑所溅起的水,搭配上破烂发动机的啸叫声,可以说是在有限的条件下为他们带来了最大限度的刺激。
“首先,『冲卡”的前提是他们有『设卡”,但很显然,他们没有这么做。”白璟猛打方向,上拉手剎,保持著不怕死的劲头,在湿滑的拐弯处给他们表演了一次完美的漂移。
“可俗话说『泥人也有个土性”,这种行为,难道不会被警察同志认为是咱们在挑畔吗?!”会长脸色苍白地说,“我很確信刚才那几位同志的衣服肯定全湿了!”
“哎呀,放心啦,我都还没拿出我绝技,『阿姆斯特朗旋风喷射阿姆斯特朗大迴旋』”呢。”白璟笑嘻嘻地说,“那招才是真的挑畔,这才哪儿到哪?”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两遍阿姆斯特朗?”闹闹问。
“哎呀,这不是重点。”白璟说,“重点是,就算冲卡了又如何?这车又不是掛在咱们名下的,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由行驶本的主人一一协会来买单啊。”
“问题难道不就在这儿吗!我就是协会的会长啊!”会长光顾著绝望了,並没意识到,刚才单纯只是白璟故意嚇嘘他而已。
因为早在车子发动的时候,周道长就已经把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隱身符纸和静音符纸,
偷偷贴到了车子的角落,所以从外面看,此时的他们已经和夜幕、暴雨完全融为了一体,
哪怕再怎么张狂地疾驰,也不会有人发现。
“继续吧,跑路跑路,就这么跑到世界尽头,天涯海角!”闹闹有些后知后觉的兴奋道,“冲啊,金杯號!”
“我完了,我完了————”会长满头大汗地喃喃著。
“好了,趁著路上没人,现在我要展现一下我的绝招,阿姆斯特朗—”白璟再一次把手放在了手剎上。
“差不多得了。”在耳后贴上了晕车贴的周悬,敲敲他的座椅靠背,“如果你不想大统领飞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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