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名男子。

只不过这一次,他並没有展现出先前那般的从容。只见他一路“嘿咻嘿咻”小跑著从公寓楼里跑出来,边跑还边从兜里摸出一块类似以“工作证”的牌子掛在了脖子上。

隨后,他找了一辆路边的共享单车扫上,就这么急匆匆地骑著车(偶尔还站起来蹬两脚)朝下一个地点进发了。

“看来他的时间规划出了点小问题。”常平看了一眼仪錶盘上的时间,重新发动车子,“是被刚才的女伴拖住了吗?”

“可能是亲嘴亲得忘我了吧。”珠泪没好气地说,“非得送人家上楼,现在傻眼了吧,切!”

“我倒是觉得,这总好过下楼的时候带著另一个女人出来。”周悬看著他骑车的背影,有些麻木地说。

作为男人的映射,看来白璟平时的日子,比他想像中还要辛苦一些。

这些人真的有必要为了泡妞做到这份上吗?

五分钟后,附近的一家办公楼。

“他没走大堂,而是从下行的通道进去了。”常平观察著男人下车后的行动路线,“那下面是什么地方?”

“我记得十几年前,那里是卖衣服、小商品的地下步行街。”周悬回忆道,“我小时候还和阿菲一起去抓过娃娃,后来好像是因为生意不好,渐渐就荒废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单位给承包了过去。”

“餵——澜澜啊,是我是我。”不同於“纸上谈兵的男人们”,珠泪直接打电话呼叫起了场外援助,“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自己去xx路办公楼的地下,参加顾乐的握手会来著?”

“什么?不是握手会,顾乐本人不在,就是粉丝自发组织的聚会而已—好吧好吧,所以那里现在是干嘛的—livehouse?原来如此。”珠泪连连点头,“我?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隨便问问—嗯,掛啦!晚安!”

“澜澜说啦,那下面的步行街现在被改造成livehouse了,经常有歌手在那里演出,平时也会承接些小明星的粉丝见面会、握手会什么的。”珠泪把手机揣进兜里,“那儿车子开不进去,这一次咱们得当一回战地记者了。周悬,隱身术的符纸借我一张吧。”

“要隱身进去吗?”

“看情况咯,如果门卫看得紧,不买门票不让进的话,那就隱身进去,咱们又不是来看演出的。”珠泪把符纸收进口袋里,“我可不会为了跟踪个渣男,这些没必要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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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一度weekend!神样办女了happyend!”台上又蹦又跳的四名美少女,动情地演唱著《美少女战士》中的经典曲目,“现在·过去·未来!女首!”

“出会时の怀办!”台下的繫著各色头幣的观眾们,激动地挥著拳头,跟唱得比自家还大声,“女忘女!”

“哦哦哦哦哦哦!我喜欢这首歌!”进来前表示自己“不是来看演出的”的珠泪,手持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萤光棒,站在最后一排卖力地挥舞著,“月野兔!月野兔!埃谈喔!谈矣喔!”

“这就是演唱会吗?”在音浪中,常平扫视著那些戴眼镜,体重保守超过一百八十斤,此刻却跳得比谁都高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这些粉丝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狂热。”

“准確来说,是地下偶像团体的拼盘演唱会。”周悬看著墙上的宣传海报,用自己脑中对於“地下偶像”这一词汇的有限了解,为缺乏相关知识的常平解释“这跟一般的演唱会不一样”,“你可以理解为,她们都是不那么有名的小偶像团体,今天会来的都是各自的『死忠粉”,

激动热情一点也是正常的。”

他们也是来到地下才知道,原来这里今天被人承包,正在举行一场由五个地下偶像团体组成的小型拼盘演唱会。

何为地下偶像?简单来说,就是“专业性不那么强的,活跃在规模较小的演出中,粉丝量和媒体曝光都极为有限的偶像团体”一一由於参与的成员基本都属於兼职性质,並不以此为主业,多少有点用爱发电的味道。

今天livehouse的表演就是很好的例子。

虽然有五个团在轮流卖力的演出,虽然气氛很好,但实际到场的观眾却只有一、两百人,跟顾乐那种在步行街隨便开个见面会,就有一两千个粉丝直接把路口挤爆的“正经明星”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而或许,就是因为这是“不那么专业的演唱会”,安保的专业性也有所欠缺,以至於他们根本就没遇见查门票的保安,就这么一路顺利地混进了热火朝天的表演场地。

“可演唱会不是应该唱自己的歌吗?”常平有些不理解,“这首歌我也听过,她们应该不是原唱吧?”

“如果有自己的歌,就不必当地下偶像了。”周悬俯身捡起了一块不知是谁掉地上的入场牌子,本著有备无患的目的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们可能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签。”

“唱別人的歌不用付版权费吗?”

“理论上是要付吧,但实际上应该是没付。”

“为什么?”常平问。

“因为付不起。”大概知道李菲一年能赚多少版权费的周悬说道,“如果付得起的话,就不用当地下偶像了。”

“好吧,那还挺辛苦。”常平看了一眼就观眾席左侧角落,那个正举著手机对著舞台拍照的男人,“我找到他了。”

“嗯,我也看到了。”周悬循著男人镜头对准的位置,望向舞台中央那个穿著紫罗兰色演出服,正在动情演唱的漂亮女人。

“这次的女嘉宾是偶像么”周悬无声地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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