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电线桿依旧在那里,只是在糟糕的天气下,那里没有站著常见的麻雀们,也没有那只,似乎和季澜结成了某种超越种族友谊的乌鸦。

一切好像还是老样子,却又不是老样子。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阿颖。”徐安山来到她身边。

不像现在还在教室里到处逛到处瞧的马非凡和奈柔,他的性格要沉稳许多。

“嗯,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小黄同学。”岑颖把练习册放回了它应该在的位置,挤出一个笑容,指著桌板问,“我们是不是该铺张报纸什么的?”

“我有准备。”徐安山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包东西。

分別是打火机、两支白蜡烛、一块白板、一支马克笔,至於用来包裹的报纸就被徐安山拿来,直接铺在了桌面上。

在看到这些道具的时候,岑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如果很害怕的话,不如让余柔来。”到底是好朋友,徐安山一下就看出了她的紧张,“她向来不怕这些事。”

“没事啦,就按咱们的计划来吧。”岑颖故作镇定地笑道,“你们都在这儿,我没什么好怕的。”

“喔,很专业嘛安山,这几天做了不少功课吧?”马非凡不知何时逛到他们身边,满意地点点头。

“蜡烛放的位置有讲究么?”徐安山问。

“没有,放在桌子两边就行。”

“要不然把桌子推出来一点?我怕烧到墙。”岑颖问,“应该没关係吧?小马。”

“没关係没关係,只要咱们是在这教室里就没事。”马非凡帮忙一起把桌椅向外拉了拉,“把蜡烛点上把,安山。”

如你所见。

这间教室,这个季澜曾经的座位,就是他们提前选定的,今晚要进行笔仙游戏的场所。

理由很简单:假设人死后真的存在灵魂,並且具备自由活动能力的话,他们认为季澜的灵魂,大概率会从这座学校、这间教室里经过,甚至逗留一一这里不仅仅是她的死亡地点,也是承载了她无数回忆的场所。

所以,在这里进行笔仙游戏,响应他们的,必然是在这附近徘徊的鬼魂:对方很有可能见过、认识死后的季澜,这样他们就可以从笔仙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当然,其中还存在一种可能性,一种他们谁都没说,但都在心里考虑过无数次的可能性。

也许,只是也许。

今晚响应他们的笔仙,会是季澜本人也说不定。

毕竟按照笔仙游戏的规则,如果季澜確实没有前往天堂一类的地方,而是一直逗留在此地的话,变成了所谓的“孤魂野鬼”的话,那么她確实有响应他们的资格,成为今晚的“笔仙”。

至於,他们为什么都不把这个可能性拿出来討论,而是默默地藏在心底或许是不希望给大家带来过分的期望吧?

毕竟“找笔仙了解季澜的情况”和“召唤来死去的季澜本人”可完全是两码事。

“行了,这样就0k了。”借著忽明忽暗的烛光,马非凡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很快就完成了“答题板”的绘製。

白板的上半部分,分別写著“唐”“宋”“元”“明”“清”五个字,这是为了方便笔仙回答关於一些歷史方面的问题,最直观的就是提问,例如笔仙是“哪个朝代”的人这一类的问题。

而白板左右两侧,分別是竖写“是”与“否”,以及“男”与“女”,同样,也是为了方便笔仙作答。

这一类答题板的绘製方式有很多种,不过基本都大同小异。马非凡所使用的这一种,也只是他从灵异社里学来的。

岑颖和徐安山面对面地坐在桌子的两端,他们就是今晚负责进行笔仙游戏的人。

胆小岑颖之所以被选为游戏参与者,是因为在四人中,她的身体是最不好的一个,一年到头少说要感冒发烧个两三回。

而跟马非凡的“专业知识”,岑颖之所以身体虚弱,属於“阴盛阳衰”的一种体现,所以由她参与游戏的话,会提高他们请到笔仙的机率。

至於徐安山,则是他本人很早就主动要求,希望作为游戏的直接参与者一因为大家都知道原因是什么,所以就很默契地没有多问。

“阿颖你还好吧?”余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害怕的话,要不就换我来吧?”

“没事没事,都到这里了。”岑颖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仍然表示自己没事。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吧,在进行游戏时候的那三点注意事项。”游戏即將开始,马非凡也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一是绝对不能问笔仙的死因,二是不能问笔仙的具体姓名,例如姓甚名谁。三,绝对不要让笔仙满足你的某个愿望。”

“如果在游戏过程中遇到什么奇怪的状况,例如身体感到非常不適一类的,

一定要马上说出来,我们可以马上终止游戏。”马非凡把那只马克笔递给他们,“那么就开始吧。安山,阿颖。”

岑颖和徐安山对视了一眼,隨后便伸出手,手背交错,稳稳地夹住了那只笔他们的手臂悬於空中,將鼻尖笔垂直於桌面,对准了那面白板。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两人凝视著那只马克笔,用很低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这段用於召唤笔仙的咒语。

“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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