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跟你开玩笑的,別当真。”珠泪一手拦住怒气冲冲的季澜,一手抱住了蓄势待发小肥。
“从桃源小区这儿到春晚会场至少有一两千公里,哪有什么法术能凭空操纵那么远的手机啊。”珠泪虽然平时修炼很不刻苦,但到底是比季澜多活了几十年的妖怪,一听就知道白璟是在胡扯。
“哟,不信是吧。等著,我现在就让跟顾乐电话连线一下。”白璟用手比了个“六”,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副真的在人跟打电话的做派,“喂,顾乐啊。”
“你看吧,他就是在骗人,顾乐的表情完全没变化,也没有掏手机出来。”珠泪抱著小肥盘腿坐在电视机前,指著从头到尾一直保持著“得体笑容”的顾乐说。
“他不会—是在千里传音吧?”完全猜不到白璟意图的季澜,有些担忧地说。
“是我是我,新年快乐啊。”就像在配合她的猜测一样,白璟保持著“打电话”的姿势,嬉皮笑脸地说,“我?我正在周悬家吃年夜饭呢!”
“千里传音哪儿能传这么远啊!稚都做不到!”珠泪坚持自己的判断,“快看,魔术师终於找顾乐搭话了!”
“顾乐,你好。”魔术师笑眯眯地跟顾乐握了一下手,“我上台前看了一眼节目表,好像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上场了对吧?”
“没错没错。”顾乐展现出了演员的专业素养,毫不紧张地还以笑容道,“我这不是正等著您给我倒杯喝的出来,喝完了好去后台准备吗?”
“喔,那还真是得抓紧,不然导演该催我『怎么还不放顾乐走了”。”魔术师风趣地说,“那么顾乐,这会儿有什么想喝的,儘管说吧!”
“顾乐,这个时候就该发挥你演员的特长,装作沉思的样子,给自己爭取点镜头了。”白璟对著屏幕指挥道,“先摸摸下巴怎么样?然后再故弄玄虚地说自己想喝点特別的。”
白璟的话音刚落,电视上的顾乐居然真的摸了摸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个一直都想尝试一下的东西—”顾乐装作为难地说,“就是不知道您的魔壶认不认识这种东西。”
“这——什么情况?!”季澜傻眼了。
“凑巧而已,凑巧而已。”珠泪依然十分自信,“他就是太了解顾乐了。”
“不说说看,怎么知道呢?”魔术师笑眯眯地看著顾乐。
“很好顾乐,魔术师已经把舞台交给你了,全国人民都在期待你会说出什么“特別的东西”!”白璟对著电视机里的顾乐,举著手机(手)噗噗不休地指挥道,“不过依我的经验,这个时候过分卖关子就有点败好感了,所以先拿出你最擅长的『微微一笑』,smile!”
“我想喝—.”电视上的顾乐嘴角微微上扬,就跟白璟的指示一模一样。
“快闭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季澜扑上去,想要阻止白璟即將说出的,
在她听来犹如“恶魔低语”的词句。
“至於要喝的特色饮品—.”
在季澜的干扰到来以前,白璟邪笑著说出了这句话,“豆汁怎么样?”
“我想喝豆汁,可以么?”电视里的顾乐面对著魔术师,微笑著举起了自己杯子。
“该死的!你对顾乐做了什么!”季澜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这怎么可能呢?”围观全程的珠泪也傻眼了一一在他们的眼中,顾乐和白璟刚才的配合,就真的像是接到了白璟打来的电话,依照他的指示行事一般。
“豆汁这还真是个足够特殊的要求。”魔术师故作为难地举起魔壶,“
不过嘛”
泛著混杂著奶黄和淡绿色的液体,从壶嘴中缓缓倒入顾乐的杯中。
“如大家所见,豆汁,送给今晚的嘉宾,顾乐!”在全场观眾的惊嘆声中,
魔术师笑道。
顾乐抿了一口杯中的看起来就“不太妙”的液体,那一瞬间的表情管理失控,已经证明了一切。
“確实是豆汁没错。”顾乐竖起了大拇指。
“感谢顾乐!在导演骂我之前,快去后台准备演出吧!”在魔术师的笑声和观眾们的掌声中,顾乐端著豆汁,翰躬离场。
“看吧,我说了我跟顾乐是铁哥们,人家就算在春晚现场,也一样得接我电话!”白璟得意洋洋地说,“刚才质疑的傢伙都出来,自罚一杯!”
“怎么做到的?”面对著这齣难以解释的戏码,连周悬都这么问道。
“不告诉你。”白璟嘿嘿一笑,“这是我跟顾乐之间的秘密。”
“你肯定是偷偷在顾乐身上加了什么法术,威胁他如果不听你的话,就会用法术折磨他!”季澜扑到他身上,“快解开!快解开!不然我就要折磨你了!”
“是啊是啊,你猜对的,我確实在他身上施加了不得了的法术,把他变成了我的玩偶。”白璟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领,“哇哈哈”地大笑道,“我还可以大方地告诉你,解咒的方法就是餵他吃那种特別酸的葡萄,你赶紧去春晚现场拯救你的白马王子吧!哇哈哈哈哈!”
“你还在耍我!”季澜举起拳头,打算把那张討厌的脸揍成月球表面。
“別理他了澜澜,魔术表演结束了,顾乐马上要出场了!”电视机前怀抱小肥的珠泪提醒道。
“我一会儿再收拾你!”季澜选下了这句狠话后,立刻跑到电视前摸出了手机,对准屏幕,等待顾乐的表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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