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干了!”白璟豪放地说,“来都来了!”

“我离开前已经在桌上留了纸条,说自己早起,进山採药去了。”清秋站在院子里,回头对房间里的师傅叮嘱道,“不过明天清云起床后,就算看见了纸条,也肯定会来找师傅,师傅记得別说漏嘴。”

“放心放心,清云这小子最好忽悠。”天算道长站在窗边,跟他们保持著安全距离一一清秋一行人离开在即,他这是自已担心被术式波及到,一不小心也跟著去了画外的世界。

“什么好忽悠,我那是难得糊涂!”周悬肩头上的狸猫喵喵地反驳道。

“那我们先回去了,道长。”周悬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道长再会!”白璟也跟他挥手。

“好好好,都走好!”天算笑眯眯地跟他们挥手道別。

“都离我近一些吧,我会用术式带你们一起离开。”清秋站定,双手开始掐诀。

“走人的时候,会有那种被丟进抽水马桶的感觉么?”周悬问。

“理论上不会。”清秋说,“毕竟跟进来的时候不一样,我们这次用的是正经手段。”

言毕,她扭头看了窗边仍在挥手的老人一眼。

清秋完成了术式所需要的最后一个手诀。

“再见,师傅。”她在心里说。

凌晨,安平市立美术馆。

“徒儿,你还好吧?”狸猫从周悬的肩膀上跳下来。

“虽然是比抽水马桶好一些—”周悬单手扶著墙壁,晕晕乎乎地说,“但好像也有限。”

“估计是因为人类的体质太弱了,不適合异世界穿越吧?”白璟把掉在地上的那只手电捡了起来,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的艺术作品,又低头看了確认了一眼自己手錶上的时针分针,“嗯,三个小时还不到一点,不愧是道长,时间估算的正正好好啊。”

“先离开这里吧,我施加在保安身上的催眠法术,也差不多该失效了。”清秋用手机对准那副署名“清晚”的山水画作,拍了几张照片,算是为之后的仿製品做准备。

“行,走吧!”白璟大手一挥,“天还没亮,现在正好去吃个夜宵,吃完了再顺便去吃个早饭!”

“我们不是刚吃过么?”周悬说。

“別傻了,画吃进去的东西,要是能填饱肚子就说明咱们吃的都是顏料,那才是真完蛋了!”白璟说,“你没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周悬被他说的还真是感觉点饿,“看来在画里吃饭,只是画饼充飢而已啊。”

“行了行了,一起走吧,今天我请客!两位道长也一起!”白璟揽著周悬的肩膀,大方地说,“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烤鸡!就在这附近!”

“为什么又是烤鸡·—”

“这是什么问题,烤鸡多好吃啊!”

两周后,清秋家。

“哟,徒儿你什么时候来的?”背著一只香囊大小挎包的狸猫,刚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了周悬正在客厅的藤椅上,翻著一本线装书。

“来了有一会了。”周悬看著师傅的一身打扮,疑惑道,“师傅这是要出门?”

“是啊,为师要去找看望师傅。”师傅脚步匆匆地说,“先不聊了,再晚两分钟进去的话,估计又得碰到上山的九师兄。徒儿,回见!”

师傅话音刚落,便一个高跳,一头扎进了客厅墙上的那副山水画里。

伴隨著狸猫的进入,画的表面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了水潭,迅速泛起了一阵墨色的涟漪。

不过没几秒,这幅画便重新恢復了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有人钻了进去。

“师傅已经琢磨出,自由进入神隱画卷的方法了?”周悬看向一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清秋。

“准確来说,目前还只能自由进入,出来还是得等三个小时后,画里的循环自然结束。”清秋对著画隔空浮动了一下手掌,画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金色錶盘。

錶盘上指向十二时辰的指针快速转动著,右侧还有一个备註著“柒/拾”的倒计时沙漏。

“那只小包里,装著一枚存储我法力的玉佩,能够帮助他顺利进入画中。”

清秋把茶端给周悬。

“可是—画里的天算道长,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们之前进入画中的那段往事了吧?”

“嗯,不过不要紧。”清秋笑了笑,“以师傅的经验,估计在看到清云的那一刻,就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说的也是。”周悬想想也有道理,毕竟那可是天算道长的分魂,“那你呢?如果你也跟师傅一起进入画里的话,还是会像之前那样丟失记忆么?”

“是的,不过清云很有自信,说自己早晚能研究出让我也能自由进出画卷的方法。”清秋笑道,“所以我也就不费这个心思,把一切都交给他了。”

“如果是师傅的话,好像確实是能办到。”周悬也笑了笑,“到时候再一起去拜访天算道长吧。”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不怕再被清风怀疑么?”清秋半开玩笑地说,“被一天到晚监视著的感觉可不好吧?”

“嗯——也对,还是等我的演技再好一点吧。”

周悬看著那副画中若隱若现的青灰色建筑,尷尬地挠了挠头。

《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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