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暖桌是秋冬换季的必备品·上
安平市,临近十二月的某天。
桃源小区四栋505室的客厅里,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嚼著牛肉乾,一边看电视。
电视机里,一场篮球比赛正在进行著。
此时持球的是某支球队的当家球星,只见他乾脆利落地抢断抄球,又连过两人,完成了一记暴力的“单臂大风车劈扣”。
在解说员的“好球!”的吹捧声中,男人也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以示对这名运动员的鼓励。
当然,在鼓励的同时,他也不忘以观眾的视角出发,张著大嘴,睡沫飞溅地点评一下运动员刚才的动作:“可惜还谈不上特別完美。如果让我来的话,我一定会在空中再加上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並且在把球扣进篮筐的同时,对前排左边第三个女观眾免费送上一记飞吻.啊哈哈哈哈哈.”
“不过嘛,以人类的標准,能做到这样也算是『还行』了,毕竟他跟我可比不了。”男人很自恋地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谁让我是个妖怪呢?”
说著说著,他又哼起了一首歌不著调的歌:“啊,我是妖怪“我是英俊又伟大的妖怪~我打篮球打的特別好~妖怪妖怪妖怪~妖怪万岁万万岁~”
过了一会儿,歌唱完了,电视篮球比赛也进入了中场休息时间。
男人把牛肉乾丟进嘴里,又看了一眼自己玫瑰金手錶上的指针,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去拿个快递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一个穿著米黄色针织衫、身形半透明的女孩儿,就从紧闭著的大门里“钻”了进来,转身从內部打开了房门。
门一推开,她又马上“飘”了出去,帮著门外那个等候著的年轻人,一起將一只块头不小的纸板箱“嘿咻嘿咻”地抬了进来一一怪不得她要从內部帮忙开门,原来是外面的人没手输密码。
“哟,我说你们怎么出去这么久,原来是遇上大件货了。”白璟保持著“美人靠”的姿势,端详著周悬和季澜搬货。
“你还有脸说啊!”季澜手里搬著货,嘴上也不閒著,立刻指责起了他的不当人行为,“都怪你偷懒不来帮忙,知不知道扛东西爬楼很难爬啊!”
她的忿忿不平是有原因的: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鬼都帮忙搬东西了,你居然在家看电视,吃牛肉乾,真是不要脸!
“唉,年轻人多动动怎么了?整天这么懒惰,不是玩手机就是看电视,你还想不想活到九十九了?”白璟懒情地说。
“我不想,因为我已经永垂不朽了!”季澜刚一放下箱子就衝过来,抢走了遥控器,把篮球比赛换成了《动物世界》。
解说员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白熊登上了海岸,无所畏惧的漫步在冰原上,开始了一段艰苦的冒险经歷——"
白璟也不跟她计较,转头看向周悬和他身前的纸箱:“你这是买什么了,新款麻將桌?之前那台不是还没打冒烟吗?”
“不是,是阿菲买的暖桌。”周悬蹲在纸箱边,握著裁纸刀边划拉胶带纸边说。
“暖桌?”白璟转悠了一圈眼珠子,“喔”一声,“就是被炉对吧,两层桌板间盖个被子,日剧里面的那种。”
“对的。”周悬点头。
“她买这玩意儿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网上刷到了,就买了吧?最近正好赶上秋冬换季,我也经常刷到类似的gg。”周悬对李菲“时不时就网购一些东西,並填上自己家地址”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一开始还问问原因,到后来,就直接在收货后拍照返个图给她了事。
“秋冬换季啊———怪不得前两天,我看小肥身上的毛又厚了一圈,也是该到这个时候了啊。”白璟打了个哈欠,“难怪我最近总是犯困。”
“唉,以前一年四季里,我还蛮喜欢冬天的,能买点好看的大衣围巾什么的,可现在都没啥感觉了。”季澜盘腿坐在地上,感慨地说,“看来我也到了『对新事物缺乏兴趣』的年纪了,老人家了老人家了~”
正如他们所说,临近十二月份,安平市也到了秋冬换季的时节。
李澜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也总算是学会了“怎么给自己换/变一套新衣服”出来,这才避免了“一套运动服”过一年的尷尬场面。
说话的功夫,周悬已经把箱子里东西拆了出来。
跟想像中一样,分上下层的桌板,四条桌腿,一个取暖器以及一大堆螺丝,
看起来组装难度並不很大。
虽然不认识牌子,但从说明书上密密麻麻的日文来看,显然是进口货。
周悬只是稍微瞄了两眼,就把说明书放到了一旁,开始埋头拧起了螺丝,
倒是一旁季澜捡起了说明书,由头晃脑地看了半天,最后对著空气来了一段日语秀:“空你几哇,哇达西————这个这个,季澜呆丝!”
该说不说,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至少比起她“大家都听不懂”的粤语水平,还是要好一点。
“说得太好了,说的太棒了。”沙发上的白璟,马上不阴不阳地吹捧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语种专业毕业的呢。”
“少在这里用阴阳怪气的方式羡慕人家的语言天赋了。”季澜跳到沙发上,
踢开白璟的腿,给自己腾了个位置,“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早上你又给我们惹麻烦了?”
“早上?我不是下午来的吗?”
“不是你,是你的女朋友!前女友!”季澜说,“她也不知道从哪搞到了这儿的地址,今天来找你『当面对质”来了!”
“喔,她来敲周悬家的门了?”白璟看起来也不太意外,毕竟类似“前女友上门討公道”的事儿,不说隔三差五吧,一个月也总有个两三次,从为爱痴狂不怕死的女妖怪到女性人类,包括他本人在內,大家早都见怪不怪了。
“不,她搞错门牌號了,敲了对面清秋家的门。”季澜幽怨地说,“当时我正在和猫猫道长玩纸牌,才刚到胜负的关键点,我们正在激烈的心理博弈当中————·结果,她一边敲门一边鬼哭狼豪的,把我的思绪全打乱了!害我输了!”
“输了会怎么样?”
“输了就得帮猫猫道长捏一礼拜的肩膀!一次十分钟!”
“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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