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周悬,是这里稍微那么“热心肠”一点的存在,可人类的身份,註定了他要儘可能的避免参与到这些事中去,这点道理季澜还是懂的。
“人类的警察还是挺厉害的。”鸦在一旁念叨,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她,“听说就算凶手把尸体封到水泥墙里,都会被找出来呢。”
“行了行了,你別说了。”季澜摆摆手,忍住不再去看那个女人,“咱们还是祝她投个好胎,下辈子別再受苦了吧。”
“如果是去天堂或者西天,那么她投胎的概率应该不大。”鸦平静地说,“虽然我也觉得,这种情况还是去投胎好一些。”
“至少能忘记死前的痛苦,对吧?”
“嗯,带著那种记忆,哪怕进了天堂,也不见得能有多开心。”鸦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奇怪,死了都不伤心的。”
“这很奇怪吗!寿终正寢的人也不会觉得伤心吧!”季澜怒道。
“寿终正寢只是他人强加给死者的概念而已,死者不一定这么想。”鸦摇摇头,“大部分人都是想活著的,哪怕多在世上逗留一天也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承认我是个不太一样鬼,我三观有缺陷行了吧。”季澜叮嘱道,“一会儿神使们来了,记得提醒我躲进伞里啊。”
“神使们还没给你销户?”鸦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伞柄。
这柄阳伞,是清秋赶在他们前往港区之前完工的,上面施加了特別的法术,
除了能抵挡阳光以外,还能在危急时刻作为季澜的“藏身处”使用一一因为有清秋的法术在,其实季澜自己也能拿得动这柄伞,但她觉得下雨天撑阳伞有点像傻帽,於是就让鸦背著了。
“销户没销户我不知道,反正清秋说,在我变成真正的鬼修之前,还是得小心神使们。”季澜谨慎地说,“虽然安平的神使们对我已经没兴趣了,但港区不一样,这帮说粤语的可能搞不懂外面的行情。”
“好吧。”鸦抬头望了一眼天,“雨好像变小了。”
“嗯——也不知道珠泪还要多久。”季澜用手抓著房檐,俯下身子想要看看楼下髮廊的情况。
“鸦,季澜!回酒店了!”正赶巧,髮廊的门在这一刻被推开,一个撑著伞,笑盈盈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哎呀哎呀,今天真是好运,吃个晚饭也能抽奖抽到免费染头券。”
“你这头髮怎么染了个跟没染似的?”季澜跳了下来,满分的动作,没有溅起一滴水。
“那是因为顏色还没显出来,多洗几次头就显色了。”珠泪呵呵一笑,平白无故赚来的小便宜让她心情很好,“走了走了,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地铁,晚上我还得陪阿菲打麻將呢!”
“咱们就不能用法术回去吗?”季澜受够了变成鬼还得老老实实坐地铁这件事了,“早上海洋公园也是坐地铁,我是真的很担心,我会不小心从谁身体里『穿”过去啊!”
“鸦,你的缩地术能带我们三个人走吗?”珠泪问。
“不能。”鸦说。
“你看吧,鸦说它不能,所以就没办法咯。”珠泪挽著季澜的手臂,同时伞柄微斜,把她和她肩上的鸦一起罩住,“走啦走啦,晚上我会给你点播《法证先锋》看的。”
“你在哄小孩吗?”季澜看著她。
“我不允许你这样贬低自己,澜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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