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山也意识到了,自己想要反败为胜,只能用剑了。
他也不知道他的师尊林妖为何不出手,或许,林妖是觉得他用兵器的话,未必会输给公孙瑶琴。
毕竟,他的衣服之下,还有一层软甲。
这贴身软甲宛如第二层肌肤,卸去了公孙瑶琴两掌的凌厉劲道。
儘管石文山此刻臟腑翻涌,可丹田內的真气,仍如涓涓细流,维持著运转,未彻底断绝生机。
更何况,先前在交手时,他暗中弹出的那缕毒药,已如隱匿的毒蛇,悄然靠近公孙瑶琴。
只需吸入一丝,她体內的真气必將紊乱,这无疑是绝佳的反杀契机。
石文山愈发认定,师尊不出手,是想保全他的顏面,这场对决,他必须亲手了结。
念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转,石文山暴喝一声,单掌重重拍在地上。
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弹射而起。
半空中,他精准地抓住石玉娇拋来的剑,剑鞘上的鎏金纹路在阳光下闪烁著冷冽光芒。
“要比剑术?好!今日便让你输得无话可说!”
石文山声如洪钟,衣袂猎猎作响。
公孙瑶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背负的长剑瞬间出鞘,带出一道森寒剑气。
就在石文山接剑落地的剎那,公孙瑶琴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剑尖直指咽喉,速度快如闪电。
虽未施展剑气,但注入剑身的真气,让寒芒愈发夺目。
石文山瞳孔骤缩,瞬间意识到这剑竟是灵剑,他心中暗叫不好。
即便他身上的软甲能卸去部分力道,可灵剑的锋芒,绝非软甲能够抵挡。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丹田內的真气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注入手中长剑。
这把剑同样来歷不凡,作为上品法器,在法剑之中亦是佼佼者。
然而,法剑与灵剑之间,终究存在著难以逾越的鸿沟。
两剑交锋,宛如惊雷炸响,剑芒如电蛇般交错。
金铁相交的刺耳声响彻演武场,石文山手中的法剑竟被公孙瑶琴的灵剑轻易盪开,剑刃上瞬间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豁口。
巨大的衝击力顺著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迸裂,鲜血汩汩流出。
气血在体內翻江倒海,真气如脱韁野马,几乎不受控制。
石文山瞳孔骤缩,握著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原本精心布局,打算绝地翻盘,可此刻,公孙瑶琴身姿轻盈,攻势愈发凌厉,他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他很清楚,公孙瑶琴身若是毒药再不发作,手中这把伤痕累累的法剑,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
低头看向手中的剑,剑身上数道豁口触目惊心。
一旦失去这把剑,以血肉之躯面对公孙瑶琴的灵剑,无疑是以卵击石。
恐惧如潮水般蔓延,他的掌心沁出冷汗,只能下意识地收紧防御。
要不要再冒险下毒?
这个念头在石文山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一道凛冽的剑气扑面而来。
公孙瑶琴宛如暗夜幽灵,手中灵剑划出一片绚烂剑影,將他彻底笼罩。
石文山头皮发麻,赶忙挥剑抵挡。
公孙瑶琴的剑术刚猛中透著诡异,每一剑都快如闪电,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这凌厉剑招,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波接著一波。
石文山的防御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摇摇欲坠,他左支右絀,根本找不到下毒的时机。
而公孙瑶琴,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完全没有中毒的跡象。
他觉得公孙瑶琴身上,可能有让其百毒不侵的奇物。
绝望如阴霾,一点点吞噬著石文山的意志。
他下意识地看师尊林妖。
可此刻,林妖的状態却有些异样,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
石文山心中一沉:难道师尊体內真气紊乱,无法出手相助?
思绪瞬间飘回初来雁鸣城的那一刻,他本是怀著满腔仇恨,要找方寒等人復仇。
可如今,方寒还未露面,自己就被公孙瑶琴逼入绝境,性命堪忧。
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暗暗咬牙,可这弱肉强食的江湖,哪有回头路可走?
就在石文山心慌意乱之际,公孙瑶琴娇喝一声,灵剑如秋水般划过半空,带著一往无前的气势穿透了他的防御,径直刺向胸口。
石文山本能地侧身躲避,但公孙瑶琴忽然变招,一剑刺中了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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