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们要去哪?在大街上当一个见人就伸手乞討的流浪汉?你们活不下去的。只有进了庄园,有土地,有房子,还有人保护你们不受盗匪的侵扰,你们才能一一”
“我们要当猎人!”
“雷纳德大叔和我们说过,如果我们这些孤儿要去庄园里干活,那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得是天气和庄园里的老爷说了算,但如果我们去当猎人,那我们能活几天,就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这小鬼的语气还真坚决。法莉婭心想。而且他居然敢打断我的话。那么,我要不要给他点顏色看看?
答案是,当然可以。我会用我的眼睛好好嚇唬他,好叫他明白,他不该用这种语气同魔女说话。毕竟,这世上比我恶毒的魔女,简直多如牛毛。
如此想著,法莉婭眯起眼睛,瞪著那孩子看。
等她把那孩子瞪得哑了火时,她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疾不徐,仿佛这满地的狼藉对他而言毫无阻碍,但法莉婭还是从他脸上和身上的灰尘里,看到了些许狼狐之意。
瞧,他的黑髮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而他的眼睛法莉婭的心猛地一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还被抓了现行的坏丫头。
不对不对!我什么也没做错。因为我是魔女呀!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那副“魔女大人”的面具重新变得牢固无比。
一旁的孩子看到他,也都纷纷朝著他跑去,好像怕被她吃了似!
“阿斯让大师!”
“啊,你们没事就好。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法莉婭看到阿斯让对孩子们点了点头,掸掉一个孩子头上的沙土,然后,他的目光才终於落在了自己身上。
明明他打一开始就该看著自己的。
哎,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她却害怕嫉妒的酸液从她的唇缝里溢出来,害怕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情绪,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同时,她更害怕他借著这份嫉妒,强求她去做一些万万不能做的事情。弄不好——她真的会同意。真的。她会一边说著“绝不”,一边闭眼默许的。
“法莉婭,你呢?你也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顶多被沙子钻进眼里。”法莉婭看著他,故意把话说得漫不经心:“要不你来给我吹吹?”
听,等等,他居然真想这么做?在大庭广眾之下,在这些凡人孩子面前,对著我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大魔女·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
不不不不不可以的呀!
至少,至少也得是没人的时候!
法莉婭伸手把阿斯让推开,而阿斯让对此早有预料。
“梅她们也还好吧?”
“哼—是还好。你这傢伙別小看我们魔女啊。”
“可那些至今在外未归的魔女呢?她们还能平安回来吗?”
法莉婭嘟了嘟嘴。她们肯定能平安回来。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现在斗嘴根本没什么意义。
“我们得想办法把她们带回来。”阿斯让想,有些魔女不值得救,但有些魔女值得为之冒险。
“好吧是得想办法,”法莉婭说,“可问题是,如果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场沙尘暴,那该怎么办?我现在都想谢谢那个矮人了,要不是他多磨蹭了一星期时间,我俩现在估计也要在外面吃沙子了。”
“我想过了。那个德赛托奥斯仅仅只能掌控风和水——.”
“仅仅。”
“当然是仅仅,不像你一样,在掌控风与水的同时,还能操纵土与火。”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是。”
“只要他还不能操纵土,我们就还有办法抵抗沙暴。”
“什么办法?”
“发动你们魔女眼中无用的凡人,一路向南,修建抵御风沙的临时庇护所。”
“想想都不可能。你让他们往北边跑,他们肯定跑的比马还快,可你让他们往南边去?南边可遍地都是砂龙新筑的巢!”
“那就向他们许诺土地与自由。”阿斯让斩钉截铁地说道:“法莉婭,我相信在你老师眼里,
那些现在根本就没法耕种的土地,绝对不会比魔女的命还重要。”
“可这些土地不是我老师的財產,按理来说,她並没有处置这些土地的权力,”法莉婭想了想,接著说道:“不过我猜,她会想办法让那些多嘴的傢伙闭上自己碟碟不休的嘴—你知道吗?
她让我把你带过去你觉得她会对你说些什么?”
“估计是让我打头阵,自带一些人手,把那些迷失在外的魔女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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