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所以我们连盼望活下来都不能说吗?”芬恩皱著眉,小声嘀咕。
“不是不能,”精灵看著他,声音依旧温和但毫不妥协,“只是你要懂得,
命运是一位极易被惊扰的女神。你越大声地告诉她你想活,她越想试试你能不能死。”
“真坏!”芬恩嘟了一句,“谈,那我要是反著说呢?我说『我一定会死』—是不是最后就能活下来了?”
“正是。”
“別,自己咒自己就太晦气了!”雷纳德摆摆手,“不如什么都別说为好!
北“亦不失为一种办法,”精灵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不知芬恩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一道习箭?”
“啊?”
“我认为弓箭更適合你,那位被你们尊称为阿斯让大师的人类也同样这么认为,”精灵说,“我叫艾兰瑟,你可以叫我艾兰瑟老师。”
“没、没这个必要吧?我已经在跟阿尔凯恩阁下学用弩了——”
“不,这很有必要,”艾兰瑟紧紧抓住芬恩的肩膀,“弩是工具,而弓是意志的延伸。来吧,我们现在就开始。”
“等、等一下——我还没答应呢!”
“不要拒绝精灵的好意,来,拿上我的弓,试著射击那个靶子。”
艾兰瑟將一张色泽深沉、雕饰著繁复藤蔓纹路的长弓便稳稳递到芬恩面前。
芬恩犹豫著接过长弓,低声嘀咕:“.—如果我射得很烂怎么办?”
“那就继续练,直到不烂为止。”
芬恩咬了咬牙,隨即深吸一口气,拉开弓弦,將目光锁定在靶心上。
嗖一一画面一转,遥远的伊斯巴尼亚无主山岭中,一支弩箭自上而下地疾射而出,
精准无误地刺入了某条蓝龙胸颈交界处的致命要害。
在箭矢命中的那一瞬,箭头上附著的“狂龙之牙”仿佛从沉眠中甦醒,深深咬入龙喉,带走了这头巨兽最后一丝残存的生命力。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龙躯如一座倒塌的山峰般坠落在岩丘之间,捲起满地尘土与碎石。
“终於—!”
眼见这头遍体鳞伤,挣扎许久的蓝龙彻底倒下,绿宝石这才鬆了口气,伸手抹去额角的汗水,
儘管有魔女玛尔塔和一眾精灵协助,但猎杀蓝龙的过程依然远称不上“顺利”二字。每一秒都像在与死亡拔河。
“我果然———还差得远呢。”他喃喃低语,语气中满是自省,“唉,还是多想想——要怎么把这些龙鳞送到阿斯让先生手里吧!”
绿宝石依稀记得,阿斯让先生在临走前,猎杀蓝龙所得的素材可以作为与魔女们交易的筹码,改善同胞的生活。
然而,自打菲拉们从玛尔塔口中听闻“沙漠之主”的传说后,他们的想法便起了一丝变化。他们开始觉得,也许现在更需要这份资源的,不是他们这些菲拉,而是阿斯让先生本人。
玛尔塔小姐虽然也认同这点,但她並不清楚该怎么做,才能绕过圣都,把蓝龙身上的鳞片原原本本地送到阿斯让先生手中。
好在最近,情况终於出现了一线转机。
之前阿斯让先生说过,那些自称“天神信徒”的山外人,似乎得靠某位魔女的血,才能成功狩猎蓝龙。
而在不久之前,受阿斯让所託的精灵们,终於找到了这位魔女的下落。
据精灵们说,这位名叫艾玛的魔女,並不像阿斯让先生猜想的那样,仍然停留在伊斯巴尼亚境內。
她其实在法兰与伊斯巴尼业的交界地带。
似乎早在那群天神教徒闯入无主山岭之前,她的哥哥便將她秘密託付给了另一群魔女照看。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脸上纹著泪痕的奇怪魔女还对精灵们抱著相当大的敌意,直到精灵们表示他们有办法唤醒沉睡中的艾玛时,她们才终於鬆口,愿意进行接触。
最终,精灵们成功唤醒了艾玛,而那些魔女,正准备带著艾玛来到无主山岭,看望她哥哥的墓地。
绿宝石记得那个地方。艾玛的哥哥,正是被他和阿斯让先生火化埋葬的。
“如果那些魔女愿意帮我把龙鳞送给阿斯让先生就好了·.·阿斯让先生现在还好吗?”
“依莲尼亚,我觉得我们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阿斯让阁下,你知道的,精灵亦或半精灵,皆要持之以恆的加以刺激"
方能总之时间紧迫.
“是的,『持之以恆”,所以我们没必要急於一时,不如先擦擦汗,出去透一透风,再找点事干,免得把脑子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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