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莉婭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只是因为某些难以言说的原因才会如此固执而愚蠢地投出这一票。”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但你不一样,菲奥娜,你比我年长,而且还在卡罗琳担任过秘书官,你的阅歷和看待问题的方式,肯定比我更加客观和理性-所以,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清楚再做出投票的决定。如果你也支持利用龙鳞来辅助炼製魔药,那我或许还能保持一些理智,不至於在会议上当场发脾气,做出什么令人难堪的举动。”
“法莉婭————”菲奥娜动容了。
“白天我们需要加强警惕,严密防范砂龙可能的袭扰,”法莉婭望著窗外晦暗不明的天色,语气略显冷峻,“所以会议定在今晚举行。虽然具体时间还未敲定,但我会提前过来找你。”
“我知道了。”菲奥娜微微頜首,神情隱约有些沉重。
空气一时凝滯,似乎话题已告一段落。
可就在这时,法莉婭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冷不丁地朝菲奥娜发难:“菲奥娜——-你看起来有些睏倦啊,昨晚没休息好吗?”
“啊?我、我昨晚—”
菲奥娜嚇了一跳,险些说漏嘴,还好依莲尼亚帮她解了围,说她昨晚一直在帮忙照顾自己。
“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这样。
依莲尼亚对此心知肚明。她清楚菲奥娜昨晚的“忙碌”另有隱情,但既然她早已答应为菲奥娜保守秘密,乾脆就顺著这个谎言,向法莉婭大胆露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而法莉婭则在听到依莲尼亚这番话后,当场愣在原地,仿佛被菲尼斯的诅咒石化了一般,连眼神都空洞了许多。
“这—·这样啊,”法莉婭支支吾吾道,“是不是太快了?和你之前预估的—...”
於是依莲尼亚又將自己被蒂芙尼威逼喝下特效药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气的法莉婭破口大骂。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呜呜鸣呜鸣一一!”情绪激动之下,法莉婭又一次违反了阿斯让定下的小规矩,低头咬起了指甲,脸色相当难看。
“余已做好觉悟,今夜便可与阿斯让阁下——-同床共寢。”依莲尼亚说著,
缓缓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隨之颤动。
不不不不不不行!!!!
起码·—.起码再、再晚三天吧!
不,不对,再、再晚两天!
一天!
对,一天!一天就行—————!
“今天不行!明天————·对,明天再说吧!”法莉婭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安顿下来了,不如——-不如去和我的老师说说话,你们不是多年的好友吗?”
“余听闻斯泰西阁下身体抱恙—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法莉婭急忙打断依莲尼亚的话,“菲奥娜,你替我带她去见斯泰西老师吧,我现在得去找梅了!”
说完,法莉婭便飞一般地逃离了现场。
心神不寧的她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梅。
梅正和海瑟薇与艾琳她们聚在一起,不晓得在偷偷摸摸的干些什么。
“该休息的时候不休息,万一情况有变,你们要边打瞌睡边使用魔法吗?”
虽然我是在迁怒她们,但我说得也不无道理嘛!法莉婭如此想道,问她们三个聚在一起是要干嘛。
“我在一一管教她们。”梅说,“她们閒不住,我就带她们到处巡逻,免得她们晚上睡不著觉,到处乱跑。”
“睡不著觉还这么精神?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被沙漠之主嚇傻了吧?”
“我不怕,”艾琳平淡地说道,“蒂芙尼大人会保护我的。”
蒂、芙、尼!
法莉婭听到这个就火大,“別在我面前提她。”
“嗯,我也不怕沙漠之主!”海瑟薇跟著点头。
“你肯定怕。”
“我肯定不怕,”海瑟薇不高兴地嘟嘴,“我只害怕—害怕一个披著熊皮的人,哦,也可能是一头披著人皮的熊,嗯—————-记不清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哪有什么披著人皮的人,披著熊皮的熊一一”
“是披著人皮的熊和披著熊皮的人。”
“管他是什么,统统见鬼去吧。”
孤儿院里,阿斯让突然打了个哆嗦,
嗯?奇怪?怎么感觉有些冷,好像也没颳风啊?
难道是坐久了?
阿斯让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对著院门嘀咕:“她们两个怎么还没把龙鳞带来?”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吧?
如果是有魔女盯上了那些龙鳞,那她们真该多考虑一下,想想这些龙鳞究竟是谁剥下来的,不要让我提著碎龙骨去找她们理论,这样就没意思了。
然而天色还是慢慢暗了下去,阿斯让的耐心也渐渐被磨平。
“咦,你—你是——?”
有人来了,不过不是菲奥娜,也不是依莲尼亚,更不是法莉婭或梅。
阿斯让望著院门口那位有些眼熟的魔女,思考她的名字。
“您——你还记得我吧?我是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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