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搬出去住?”斯泰西挑了挑眉,“很好,我同意了。你想带著那几个斗剑奴住到哪去都行一一只要別搅乱我家法莉婭的心思。你俩最好保持一点合適的距离,免得激怒我—对了,晚上我会把法莉婭关禁闭的,而且你也逃不掉,梅。”

“为什么?”梅举拳抗议。

斯泰西语调从容,眼神带著不容置喙的威严:“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虽说咱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我也没来得及真正教你什么,但你终究是我的学生。作为你的导师,我绝不充许你在我眼皮底下,跟一个男人眉来眼去,

“那我不要当你的学生了。”梅当场切割,声音乾脆得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但斯泰西的態度仍相当霸道:“你穿的是黑袍,我穿的是紫袍,你就算不当我的学生,我也还是能管得到你。”

“多么丑陋的制度啊!”梅听了直摇头。

等到两人闹腾完,房间里终於恢復了安静。阿斯让整理了下被梅扯皱的衣领,转而向斯泰西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能否再为他提供十二套精良的武器和甲具?

“可以。”斯泰西回答的很乾脆,但转瞬间又补充道:“先安顿好你的住处,明天自己去城里的铁匠铺挑选。不过-那里的存货未必能满足你的要求。”

阿斯让明白这是今晚就要赶他走的意思。

也罢。

没过多久,阿斯让便收拾好行装,忍著法莉婭和梅的白眼,收好了斯泰西递给他的亲笔书信。

夜色已深,临时“孤儿院”里执勤的魔女打著哈欠,草草办理了交接手续。

阿斯让拖著行李,住进了旁边一栋低矮的民房。木门发出刺耳的哎呀声,屋內飘荡著淡淡的霉味,但至少还算乾净整洁。

如此一来,也算是兼职起孤儿院的大门保安啦!

阿斯让走到窗前,清开满是灰尘的百叶窗,望向夜里的孤儿院。

夜风裹挟著孩童们轻微的呼吸声飘进来,声音很轻很低。

阿斯让不由想起白日里见到的一个个瘦小身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摩起掛在胸前的,那颗被圣树树脂包裹起来的种子,无比盼望未来这颗种子能够在新大陆的土壤中迅速成长,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丝转机与变数。

先睡吧,明天一早去铁匠铺看看。但愿这里的铁匠不会让我失望,不然等菲奥娜运来了龙鳞,只怕也会被浪费掉,那岂不是暴天物?

阿斯让想著,拜託爱莎清扫了下床被,躺下后很快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隱约听到爱莎开始呼唤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是很想答应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他不知第几次进入爱莎的回忆里,帮她矫正那些不属於她的错误记忆。

一般来说,留有遗憾的记忆最是难忘,想要將其淡忘,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这份遗憾。

而爱莎今日份的遗憾是像法莉婭那样一边忍受“酷刑”,一边吟诵箴言————?

次日一早,阿斯让睁开眼睛,便见到小小爱莎踩在他的胸口处,手举那包魔女送给他的香囊,叫他必须把这东西扔掉。

“都是—-都是这东西害的!”她控诉般地喊道,仿佛那香囊就是罪魁祸首,“是这香囊里的魔力———."”

“你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阿斯让没有答应。

“我不可能会妄想这种事情!”

不要说不可能,凡事皆有可能,毕竟法莉婭一开始也没乐在其中啊,哦,还有菲奥娜也是。

先不扯这些,还是赶快去城里的铁匠铺看看吧等等,隔壁什么动静?这么吵?

尿尿床?

不,应该是我听错了-而且这附近应该没什么人才对,不然也不会把孤儿院安排在这里了。

阿斯让皱了皱眉,决定看看情况,结果刚一开门,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做贼似地从他面前窜了过去。

“你们两个,捂脸有什么用啊?”

阿斯让望著和海瑟薇和艾琳,长长嘆了口气。一个红髮,一个白髮,整个蓝莲厅都找不到比你俩还要醒目的魔女了!

他揉了揉额头,心想这两个人真是让人头疼,最近確实是没什么功夫看管这两个傢伙,也不知道她俩都在干嘛。

—等等,昨天晚上,她们是不是偷偷跟著我过来了?

阿斯让顿时心头一紧,开始拼凑昨晚的情景一一先是悄悄跟在我后面,然后——.—再悄悄地住进了我隔壁房间,接著是深夜,爱莎找到了我———

一瞬间,阿斯让猛地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心跳突然加速。转头想向爱莎確认一下什么,却猛地发现,爱莎已经向后倒去,化作一地的土渣,消失得无影无踪。

躲什么躲,跟我一起去收拾房间!你坏事了!

唉—·

怎么会变成这样。

魔力可以传递情绪,也可以相互影响,也就是说—.—

阿斯让硬著头皮,走进隔壁房间,心中暗暗嘆息。

虽然这桩事说大不大,但终归尷尬至极总之,先为这桩颗事善后吧。

清理结束后,阿斯让又默默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平復心绪。

走吧,该做正事了。

阿斯让理了理衣襟,带著些许疲態离开住所,朝著城內走去。

他的目的地,是整座城市里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铁匠铺。

令阿斯让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两个熟面孔。

一位名叫罗伊的铁匠,还有他的矮人妻子格勒塔。

当初阴差阳错来到圣都,给阿斯让送来砂龙大剑的,正是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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