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记住。”男人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最后落在图雅身上,“你们也是。”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又不是聋子,”红髮魔女说,“再说了,不就是龙王吗,我又不是没见过。”
图雅心中一惊,“你———·见过龙王?”
“正是如此!吾亲眼目睹那召唤冰霜的邪龙降临,然吾以燃烧不灭的热血凝聚天火,
狠狠拋向他那狂妄无礼的面庞,让他在烈焰中颤慄!”
“行了,海瑟薇,別在那里吹牛。”
我看你多少像个躺贏狗,我和法莉亚才是mvp。
斯让打断了海瑟薇的话语,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他从腰间的腰袋里掏出一小罐树汁,动作轻柔地餵给小魔女喝下,隨后抬头望向天空,眉头紧锁。“天上又飞过来了几头砂龙,我们得赶紧动身,这群傢伙好像已经习惯集体行动了。”
图雅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几道巨大的阴影在远处的天际盘旋。砂龙的咆哮声隱隱传来,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死神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慄。那些庞大的身躯在云层中若隱若现,鳞片在阳光下闪烁著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宣告它们的到来。
“现在出没的很多砂龙是沙漠之主的直系后代,它们实力强大、习性反常,並且数量惊人。”一名魔女忧心地说道,声音中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她的目光紧紧盯著天空,大概是在计算砂龙的数量和距离。
“上次见到这种阵仗,还是绿龙迁徙的时候,”阿斯让咂了咂舌,“要是多拖一会儿,恐怕我们头上就得挤著十多头砂龙了。”
“怕什么,法莉婭那么强,肯定能把它们统统收拾掉,再说法莉亚的老师不也在这里吗?”
海瑟薇装作不以为然的模样,但阿斯让晓得她只是在安慰自己不必害怕。
“你不要以为在我面前就能大大方方地直呼法莉婭名字,”阿斯让说,“给我在后面补上老师二字,法莉婭老师。”
“不!你还想让我管你叫一一“嗯?叫什么?”
“呸呸呸。”海瑟薇吐吐舌头,而爱莎也学著她的语调,在阿斯让心中呸了起来。
“注意天上!”爱莎警告说,“能不能有点紧迫感。”
我知道,但你刚刚也说了,要我想办法转移这些魔女的注意力,以免她们同时被沙漠之主的魔力反噬,所以啊,有紧迫感的人,只我一个就好。
他再次望向身边几名年轻的黑袍魔女,確认她们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后,才在心中继续问道:“法莉婭那边情况如何?”
“还行,问题暂时不大。”
那就好,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我俩应该换个位置,由她来把这些小孩与黑袍魔女送回城里,而我则去解她老师的围,提提印象分。
“我看你只会自討苦吃。”爱莎说。
吃就吃吧,总是逃不掉的。
阿斯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凝重地仰头望天,目光紧紧盯著远处那些盘旋的砂龙。在护送魔女们回城的同时,他不断揣测著砂龙的进攻意图,试图从它们的飞行轨跡中找出破绽。
从体型上看,先前那头被他斩杀的砂龙,几乎要比他在角斗场里遇到的砂龙大上一圈,论起侵略性,也比后者高出不少。
它甚至没在密集的弩箭面前迟疑多久,反而藉助起风沙的掩护,在躲过第一波弩箭后直接降落在地上,靠敏锐的嗅觉搜寻那些躲藏在沙幕里的猎物。
要不是阿斯让胆识过人,在看到砂龙降落之后,直接迎头往沙幕里冲,只怕最后就要被这头凶猛而又狡猾的砂龙得手了。
“好了,就到这吧。”
在距离城门百米远的地方,阿斯让停下脚步,让海瑟薇与艾琳跟著眾人一齐进城。
图雅疑惑地望著他,问道:“那你呢?”
阿斯让指指身后那片被砂龙阴影笼罩的天空,语气轻鬆得像是要去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图雅顺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十多头砂龙在倖存者的头顶盘旋,巨大的翅膀掀起阵阵狂风,沙尘在空中飞舞。那些砂龙时而俯衝,时而盘旋,似乎在试探著魔女们的防御,而魔女们也在谨慎地观察著它们的动向。
“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图雅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斗剑奴会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去面对那些连魔女们都感到棘手的砂龙。
直到现在,她都以为阿斯让只是城中一名隨处可见的斗剑奴。
因为喝了圣都配发的新式魔药,他才拿得动那把大剑一一这是她最初的猜测。毕竟,
那把剑的尺寸和重量远超常人所能驾驭的范围,即便是最强大的战士,也需要藉助外力才能挥舞自如。
也因为身边有那两个陌生魔女的支援,他才能够杀死那头砂龙一一这是她进一步的推断。在她看来,若无魔法支援,仅仅凭靠那一把大剑,真的能够杀死一头体型庞大的砂龙吗?
不论结果多么不可思议,他始终就只是个斗剑奴,而斗剑奴"
图雅的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
“你在担心他?”红髮魔女突然问道,“你要是知道他能一剑把龙王砍趴下,你就不会担心他了。”
“......?
图雅能听懂红髮魔女在说什么,她的法兰乡音並不重,但图雅还是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內容。
一剑把龙王砍下————?
“啊,我知道他是谁了!”一名魔女忽然喊道,“我刚才就觉得法莉婭这个名字好耳熟,你们口中的法莉婭,就是那个法莉婭吧?那个弒一”
“咳咳。”阿斯让清了清嗓子,“拜託別这么叫她,她是有苦衷的。”
“啊,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没关係,以后注意下就行。”
阿斯让摆摆手,转身离开。
之前临时牵来代步的几匹马没一个靠得住,一听到龙吼声就不受控制地到处乱跑,没办法,他只能靠自己跑过去了。
图雅望著他的背影,愣愣地问道:“所以他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法莉婭啊!先前斯泰西元老和她闹,不就是因为她不听劝,执意要从角斗场里买下一个斗剑奴吗?那个斗剑奴一一“啊。”图雅瞬间瞪大眼睛,声音中带著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我知道了,所以,他、他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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